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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笙倒不觉得是自己那次吓住了三人:“他们还是三个人?”

    邵光明摇摇头:“没有,现在剩下两个,之王长荣之前不是两个手下,现在只剩下个梳背头的。”

    叶笙点点头,想来她的挑拨离间还是起了作用。

    黄四海开始也不懂,听着邵光明和叶笙说是做皮货生意,他还是知道一点点:“我也有认识的朋友做皮货生意,说着天冷后需求量大,只是过年前后会闭关一段时间。”

    叶笙琢磨:“那我们就要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挣钱才行。皮货,我觉得还是太原始了,那边天要比我们这边冷,加工技术比我们还要落后一些,我们要是弄一些制作好的皮衣呢?”

    黄四海皱眉:“是没问题,只是这个价格就高了。”

    邵光明点头:“对啊,那样的话价格太高了,一件皮毛一体的皮夹克最少都要五六百,在咱们这里也是很昂贵的,我们要是贩卖这个,要多少成本啊?”

    叶笙倒是没想到一件皮衣这么贵,不过这会儿的皮衣真材实料,里面的羊毛也异常厚实,完全能抵抗住冬天外面零下三十度的天气。

    不过只要有销路就不怕:“只要我们找到合适的合作商就不怕资金问题,现在找供货商和购买商,我上次去市里,就有家皮衣厂。”

    邵光明直摆手:“那个皮衣厂?那是国营的,生意死板得很,而且款式也老旧,厂子都要倒闭了。”

    叶笙眼睛一亮:“快倒闭了?那我们问问能不能弄过来我们搞?”

    邵光明震惊地看着叶笙,这姑娘是真敢想啊,就算是倒闭的皮衣厂,那也不是他们想搞就能搞得动的!

    当年皮衣厂辉煌的时候,可是人人都羡慕的铁饭碗,里面的职工出来都穿着皮鞋。

    黄四虎也觉得叶笙胆子有点儿大,忍不住劝着:“嫂子,那个资金太多了,我们恐怕搞不了,我们还是从小生意做起。”

    叶笙笑着:“不用怕,现在是市场经济发展最快的时候,有句话怎么说的?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只要抓住了这股风,我们一下就能起来。”

    邵光明抓了抓头:“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叶笙点头笑着:“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国家这些年不都一直号召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迈进,内地很多地方变革很大,咱们这里还是要落后很多。”

    这句话,邵光明信,毕竟叶笙是从内地大城市来了,是见过世面的,她说的肯定是能行得通的,而且这几次实验也证明了,叶笙确实有点儿能耐。

    黄四虎见邵光明都点头,心里还是没底儿:“嫂子,那是不是要很大的投资,我也没有那么多钱。”

    叶笙笑着:“我们可以借鸡生蛋啊,等我下周去市里看看,这周咱们还是搞点皮货,我去联系客户,邵大哥找货源,四虎到时候就靠你出力气和看着摊。”

    黄四虎一听没问题:“嫂子,没问题,我能干。”

    邵光明更没意见了:“好,我们长久的生意要做,眼前的小生意也要做。叶笙,还得是你。”

    叶笙笑起来:“邵大哥,你可不要夸我,我会容易飘的,不过既然我们三个人要合作,那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先讲在前面,毕竟合伙生意不好干,时间长了每个人心里都会有点儿自己的算计,我干的多了你付出的少了,就觉得分配不公。”

    “为了避免这样的误会产生,我们现在先写一份合同,每个人签字按手印,如果真有一天闹翻了,我们处理不了就可以让法院帮我们处理。”

    黄四虎愣了一下:“不会,嫂子,不会的。”

    邵光明也觉得不可能:“叶笙,我不是那种计较的性格,你也不是,我看四虎兄弟也不像,肯定不会翻脸的。”

    叶笙摇头,表情严肃起来:“合伙开始,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可是时间长了就不好说,我觉得还是签了合同更好,这样会保护我们每一个人的利益,也防止日后出现一些没必要的纷争。先小人后君子,还是非常有必要。”

    邵光明想想叶笙说的好像也有道理,点点头:“那就签合同。”

    叶笙琢磨了下:“我这一两天会把合同条款写出来,然后我们再一起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还有一件事,后面我们的生意做起来,不可能每次做成一笔,就分一次钱。这样很麻烦,也容易让账面上没有流动的资金。”

    “所以,我想我们开始一个月分一次钱,那现在可能就要邵大哥管钱,四虎记账,这样钱和账分开,到时候也不会有什么私吞和侵占。”

    邵光明和黄四虎听得似懂非懂,但都觉得叶笙说得很有道理,毕竟钱在谁手里,可能都会有私心。

    邵光明觉得这样安排很好:“叶笙,就听你的,你说这个太有道理了,我希望我们合伙不是一天两天,而是能长长久久,都能挣钱。”

    叶笙点头:“对,我们是为了长久利益,而不是眼前的一点,我们要抓着这个好时机,好好挣钱。”

    话都说开了,每个人都很满意,刘梅那边也做好了饭,喊着大家一起吃饭

    邵光明看着丰富的饭菜:“这没有酒不行,还是要有点儿酒,叶笙,你要不也喝点?真是可惜你不是男人,你说你要是男人,我们三个结拜成兄弟算了。”

    叶笙乐了:“我变成男人可能不现实,更不可能结拜成兄弟了,不过我陪你们喝点酒还是可以的,嫂子,有酒吗?没有我去买点。”

    刘梅赶紧点头:“有,酒肯定有,我这就去给你们拿。”

    ……

    周砚深晚上忙完过来时,叶笙已经喝多,抱着酒瓶靠在墙边唱着歌,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声音有几分沙哑,歌却唱得荡气回肠。

    还是他从来没听过的!

    就听叶笙一手抱着酒瓶,一手挥舞着:“向天再借五百年……”

    第84章 周砚深再一次算计了叶笙

    周砚深看着叶笙,再看黄四虎和邵光明,也喝了不少,一个一手打着拍子,一个拍着巴掌配合着叶笙。

    而刘梅在一旁笑着,看见周砚深笑着:“你赶紧坐,放心我看着呢,没让他们喝太多。”

    周砚深皱皱眉头,觉得叶笙这么喝酒不好。

    刘梅喊着周砚深在叶笙身边的炕边坐下:“我去给你拿碗筷,再把菜给你热热。”

    周砚深拒绝:“嫂子,不用了,我吃过饭过来的。”

    叶笙一曲唱完,开心的扭头才看见周砚深,哇了一声,打了个酒嗝儿:“你……你是小龙人……”

    说着扑过去搂着周砚深的脖子:“你是带我回家的吗?不对,是我带你回家。也不对……”她已经把自己绕迷糊。

    周砚深倒是没想到,叶笙竟然会扑过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细嫩的脸蛋还在他脸颊上蹭来蹭去,随着说话,呼吸温润的打在他的耳廓上,仿佛一根羽毛戳进了耳朵眼,有些痒还有些麻。

    而这股痒意一直钻到了心里,拔不掉,一时间竟然忘了把叶笙拉开。

    叶笙见周砚深不说话,很不满意,像只猫咪一样蹭了蹭他的脸颊:“小龙人,回家,姐姐带你回家啊……”

    黄四虎和邵光明还乐呵呵的看着热闹,大脑反应迟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梅也没多想,反正叶笙和周砚深是两口子,小夫妻感情好,这么亲密也没什么。

    周砚深拉着叶笙的胳膊:“你先松开。”

    叶笙难得幼稚,搂的更紧:“不,我们回家,回有院长妈妈的家。”

    周砚深愣了一下,看着刘梅:“嫂子,我先带她回去,你们也早点结束早点休息。”

    刘梅没意见:“行,一会儿就让四虎兄弟住这里,你带叶笙先去休息。”

    周砚深起身,拉着叶笙坐在炕边,又弯腰给她穿上鞋。

    这会儿的叶笙倒是很乖巧,一动不动。

    任由周砚深拉着她出门,一直上了车,叶笙还不说话,安静的看着前方。

    周砚深倒是很奇怪她的安静,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叶笙?”

    叶笙回眸看他,晶亮的眼底一点点浮现出泪光,紧接着,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瘪了瘪嘴:“小龙人,院长妈妈死了,我没有家人了,和你一样,没有家人了。我们没有家怎么回啊。”

    周砚深看着叶笙,她眼底的悲伤蔓延,带着迷茫和不安,仿佛一根线入了他的心,紧紧捆着牵扯出丝丝缕缕的疼。

    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叶笙有家,叶笙还有我啊。”

    叶笙眨了眨眼睛,泪眼婆娑的看着周砚深:“可是,小龙人,你不是要去找爸爸妈妈吗?你不去了吗?”

    周砚深点头:“不去了,以后周砚深是叶笙的家人,和叶笙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叶笙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抬头看着周砚深,目光坚定,斩钉截铁的开口:“不行!我们不能是一家人,因为你有尾巴,我们不是一个物种!”

    周砚深:“……”

    叶笙喝的是假酒吗?为什么会有如此清奇的脑回路!

    周砚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手感竟然异常的细腻嫩滑,忍不住又捏了两下,扯的叶笙脸都变了形,咬牙切齿的开口:“叶笙,你胆子多肥,竟然敢在外面喝酒,你就不怕喝多了把你卖了?”

    叶笙脸被捏疼,眼角下拉有些可怜:“疼,我要走了,小龙人再见。”

    说着真要去推开车门下车。

    周砚深赶紧拉着:“我送你,我知道你家在哪儿。”

    叶笙哦了一声,头一歪靠在座位上竟然睡着了。

    就这么睡着了!

    周砚深咬了咬后槽牙,暗想着等叶笙清醒了,一定要给她上个安全教育课,不能这么大意的跟人喝酒,又是在外面,还是跟两个男人。

    就算关系再好也不行。

    ……

    叶笙一觉醒来,头像炸开一样的疼,就像被人捶了几千下,一度怀疑自己脑袋里是不是长虫了,怎么会这么疼?

    揉着脑袋坐起来,才发现房间里是两张朱红色的单人床,一张朱红色的三斗桌,一把红色折叠椅子。

    房间很陌生,倒是很像招待所的风格。

    叶笙皱眉努力想着,难道刘梅把她送到招待所住了?

    闭了闭眼睛,死活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是怎么来的招待所,就记得邵光明拿出一瓶白酒,说是哈国那边的,老厉害了。她想着能有多厉害,就喝了一小杯,后面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

    正努力想着时,听见门响,却没见人进来,试探的喊了一声:“嫂子?”

    结果却是周砚深端着不锈钢饭盒进来。

    叶笙愣了一下:“是你啊?”

    周砚深过去伸手按着叶笙的头顶晃了晃:“不是我还能有谁?”

    他这么一晃,叶笙觉得头更晕了,赶紧伸手抓着他的手腕:“疼疼疼,别晃。”

    周砚深哼笑,收回手去把饭盒放下:“你还知道疼?还敢喝那么多酒?叶笙你是多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外面喝酒?”

    叶笙揉着脑袋:“我之前就喝了一小杯白的,后来邵大哥拿了一瓶白酒出来,说是老毛子的酒,我就试着尝了一杯,谁知道直接断片了。”

    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想着控制在三杯白酒内是刚刚好,谁知道第二杯那么大的劲儿。

    周砚深惊愕:“你竟然还敢喝老毛子的酒,你知道那个酒多少度吗?九十六度!”

    叶笙愣住了:“啊,这就是传说中的生命之水,断片只需五分钟啊,看来还真是这样。”

    周砚深没听清叶笙嘟嘟囔囔在说什么,从口袋掏出一张信纸,展开递给叶笙:“这是你昨晚给我写的保证书,说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要是喝酒就按这上面的方式惩罚你。”

    叶笙疑惑的接过信纸,字迹歪歪扭扭,可确实是她写的。

    上面写着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喝酒,除非周砚深同意,如果偷喝酒,就要给周砚深洗衣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