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别鹤轻轻应:“嗯。”
王一点想捂脸张别鹤不让他捂,只能看他:“爱、哎哎哎爱爱爱、爱。”
张别鹤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笑又压住了,睨着人:“说一个爱就行。”
“我那是紧张……你别打断我!”
“嗯,你说。”
“我,我爱,我我我——”
“别紧、”“——我爱你。”
“……”
王一点仰头看着张别鹤嘴干脑袋僵,心率八百迈,他小声说:“我爱你,张别鹤。我之前不敢问你是不是骗我,因为我怕你说你是骗我的,你是吗?”
张别鹤低头脑门磕在他眉心,闭上猩红的眼,全身绷紧用力到快折断,压抑着痛一般压抑着爱,“我不是。”
“我没骗你。”
“王点点,我爱你。”
你是茫茫人海我注定要爱的那个人。
49:张嘴,吃糖
把一切说开后就像卸下无形的负担,王一点松口气,随后又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张别鹤。
张别鹤把他拉到床上从背后抱着他,下巴搭在王一点肩膀,仿佛忽然在王一点粗糙的手指上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把玩着王一点的手指头,从指根到指尖,两个小倒刺都被他放到嘴里啃掉了。
“脏……”“不脏。”
啃完了张别鹤侧头,在王一点脸上亲了口,再继续掰扯他手指头,整套动作丝滑自然,气氛慵懒。
王一点感觉身后的人变成了大猫,呼噜噜对着他打呼。
呃,感觉、感觉还……不赖?
被包围圈住的滋味令人放松充满安全感,僵硬的肩膀松开,王一点脸颊浮出两坨红晕,情不自禁爱上了这种小情侣的动作。
他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对方胸膛传来的震动透过薄薄布料渗透进他的毛孔,舒坦的好似被信息素抚慰的omega。
生活在被爱的环境,人会变的软弱。
王一点感觉自己都矫情了。
手指在男人嘴里被虎牙垫了一下,就含糊地喊:“疼……”
然后小王队猛地反应过来,差点炸毛。
我靠。
窝在说什么?
窝是不是傻了?!说话就说话干嘛像猫叫似的这么恶心?!
王一点捂脸,他的直男buff“啪嚓”掉在地上,碎的粘都粘不起来。
拍拍自己的脸警告自己正常一些,王一点红着老脸,边被男人一下下亲脸,边努力正经起来问背后那人:“虽然确定关系了,但以后怎么办。”
张别鹤似乎爱上了他下巴那块肉,专注的磨了又磨,闻言慵懒地问:“什么怎么办?”
“就是……呃,两个gay在一起,不是得确定下未来的床位吗……”
王一点说话越来越小声,臊的皮肤发烫。
他第一次进入这个领域,什么都不太明白。
比如:
“咱俩谁上谁下呀,以后要不要孩子,怎么要?是领养还是在亲戚家过继?
父母那关总得过,咳咳,另外以后关系不一样了,肯定要磨合。先恋爱后同居,同居似乎是情侣分手的高发时间段来着。”
严肃的说完,王一点耳朵旁响起哑哑的闷笑,弄的他耳根痒痒的。
“你别笑了,认真点!”
听他笑王一点不太高兴。
既然在一起了必然要考虑很多吧,只有不打算持续性交往只想玩玩的人才什么都不顾。
“那我不笑了,一条条回复你。”说不笑了的人却勾着唇,压着不高兴的青年,舍不得放过他任何与自己有关的情绪,慢条斯理给老婆一一解答。
“第一条,谁上谁下……这自然是我在上,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通过你喜欢的方式决定谁在上面,不过,智力比拼你赢过我的概率是百分之一,武力比拼你赢过我的概率是百分之七,你在上面的概率……呵呵,是不可能。”
王一点:“……”
他面无表情竖中指:笑尼玛啊笑。
脑袋聪明了不起啊?!
比我能打一丢丢了不起啊?!
八嘎呀路!!
王一点不死心,就算弯了,他堂堂曾经一直男,也不能放过在上面的机会。
“就没别的对比方式了吗。”
他撇嘴问。
“有。”
“什么?!”
王一点眼睛亮起。
张别鹤凑到他耳边说了几个字,王一点表情由惊喜逐渐变成面无表情。
张别鹤说的是:比大小。
呵,呵呵呵……
傻子才会和你比!滚啊傻逼张!!!
恼羞成怒的青年回身杵张大雕的胸口,又被哈哈大笑的人轻松制服,绷紧的嘴被亲了好几口,大少爷把人正面抱住,懒洋洋的弯着眼,无暇的面容是春水般的柔软。
喜欢一个人,连呼吸都是在笑的。
“下一话题!”
“好,下一话题。”
王一点负气的听他憋着笑继续说:“孩子以后再说吧,40岁之前不考虑,过继还是领养看你,数量看你,就算你要养一百个都无所谓。”
张别鹤垂眼淡淡的道:“养得起。”
不是玩笑,是自信。
哪怕王一点未来的爱好是每天出门撒币,张别鹤也能做那个为了让老婆撒的更方便,去开敞篷跑车环城绕的人。
“父母方面,我家老头子不是早就认定你儿媳妇身份了吗?”张别鹤一提老头子就不高兴,老婆听那黑心死老头子的,也不愿意听他的,张大少爷一脚踢翻醋坛子,冷冷笑,“我母亲也早认识你了,虽然她人还在南山修养,不过举办婚礼她应该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