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光摇曳间,他仿佛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旁边的侍女对他说:“殿下,你看刚才被抱走的那个人长得像不像大皇子。”

    “胡说,大哥千年前就已经送给了天界昆仑神君做侍妾,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妖界,况且刚才那个是个女子。”

    “可坊间有传闻……”

    公子皱眉将手中酒盏重重放到桌上:“慎言!”

    侍女低头不语。

    跟着玉骨来到妖界一处设有结界的宅院,遥泽面色痛苦,汗如雨下,用尽全力将步青云放到床上。

    紧接着自己腿一软单膝跪地,半个人都扑倒在他身上,揽着步青云的手好似长在他身上,无论如何控制都无法拿下,肌肤相贴下温度烫到灼人,他知道步青云现在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多少,只可能会更差。

    一边的玉骨好像也能感受到遥泽的痛苦,只是明白不了为什么,莫名地看着他。

    遥泽望着步青云,发红的眼中蒸腾着欲望:那个蛇下的不是蛇毒,是媚药。

    解毒丹只能解毒,不能解欲,呵,无欲都何处无欲。

    这淫蛇也不知道下的什么媚药,不过喝下一口,连他也抗不太住。汗水湿透重衫从衣角滴落,内里却燥热得都快要燃烧起来,掐着步青云的手力气越来越大,更别提手下的肌肤细腻光滑,汗液润湿稠密黏人,也正在因为欲望瑟瑟颤抖。

    好想,好想……

    不行!理智几乎要崩塌的瞬间,被力挽狂澜收了回来,就像是被电击打般松了手,天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最终脱离诱惑他想要发狂的根源。

    不能,遥泽你不能那么做,你绝不是那种趁人之危之人。

    横下心转过身,不能再继续被眼前的景象刺激下去。目光死死盯着院前那口古井,脚步越来越快,最终一跃而入。

    冷水冲去燥热,遥泽舒服得长叹一声,默念清净诀,开始运功消去毒性。

    泡完冷水,理智回笼,也不知过去多久。

    突然想起一件事,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他面色惊变,弓弦绷断般弹射而起。

    急匆匆上了岸,冲进卧房,眼前的场景让他世界轰然崩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一时冲上天灵,冲得他头昏脑涨,反应全无。

    步青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将站在一旁的玉骨也扯上了床,二人衣衫散乱,纠缠在一起。

    步青云似乎刚刚发散掉药性,迷蒙双眼还未醒,似乎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痴痴的看着自己身下的姑娘,目光渐渐清澈后也是惊讶。

    就算他未经人事,也不清楚男欢女爱是怎么样的,但是他知道,眼下这般情况,自己身为男子定是要对女孩子负责了。

    遥泽几乎本能要冲上去将玉骨拉起来,却在步青云的月潜刃前止了步,步青云看着遥泽的眼光极其提防以及不信任。

    遥泽:“她,她是我……”

    真相几乎要脱口而出却被步青云截断,这么一断,就断了坦白的勇气。

    “你还想干什么?”步青云盯着遥泽脸色阴暗,眼中是露骨的不善。

    原来谁都可以成为被保护的那个,就只有他一直被敌对,不被信任是吗?若是让他得知被自己戏弄,这人对他恐怕会更加厌恶吧,遥泽咽下涌上嘴里的苦,“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步青云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嗤笑一声,目光更蚀骨恶毒:“多谢,无需,我好得很。”

    遥泽重新找了个由头,义正言辞:“她是妖,你们在一起没有结果的,不能在一起。”

    步青云冷笑:“这个事情不劳遥公子烦心,话说玄天宗少宗主改名换姓跑来云泱派当弟子,拿我云泱上下当消遣,这要如何解释,才是你最该烦心的事情吧。”

    “我未入玄天宗。”遥泽闷声,他的少宗主之名不过是因为他爹挂的虚名,他名册未入玄天宗,不是玄天宗弟子,虽然给云泱的也是假的吧。

    步青云:“这重要吗?”

    遥泽目光一沉:“你威胁我?”

    “威胁你?你对我做过些什么,你以为就这么过去了吗?!遥泽,你去死!”

    冷锋从脖子边划过,这一击被遥泽转身避开,他伸出二指夹住刀身,细长的刀锋点到为止,步青云刀锋一转,遥泽松手撤身,刀锋斜劈而去,遥泽点地飞身而起,躲开攻击。

    刀上蕴含的力量带起罡风将一旁古井劈开,井水炸起,隔着幕天席地的水帘。

    刀锋再次一变横砍过来,遥泽后下腰避开攻击,伸手止住刀势,反手一弹。

    水珠纷纷落下,水起水落,大开大合间二人身影翻飞交错分离,已经交手几百回合。

    趁着步青云中门大开,左脚尖点地转身腿反勾挟制住步青云下盘,对着持刀的手一点,月潜脱手,步青云皱眉操纵意力,月潜自空中旋转,化为清冷月弧,从遥泽背面刺来。

    遥泽肩头微动,月潜被风盾挡下,随风在空中旋转半周,落入遥泽手中,遥泽反手持刀绕腕挽了个剑花,将刀送到步青云面前,语气尽量温和:“打够了?消消气。”

    “要是实在气不过,给你砍一刀?”

    话音未落,手上一轻,面前血光溅起。

    玉骨惊呼出声。

    因为刀法太快,脸上初时都没有感觉,疼痛渐渐苏醒,愈发明晰,湿润粘稠的东西缓缓流下,遥泽一摸一手血,可见下手之狠,没将他脑袋削下来半边,那是自己骨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