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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1b5小说网 > > 那颗柚子树 > 第51章
    等到思念如薄纱一层层堆积如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会偷偷看一眼。

    陈乙西靠着她百无聊赖的玩手机,直到接亲的车辆停在酒店门口,她才收起手机站了起来准备迎接新人。

    而原本牵着新娘进来的陈乙南瞟见自家妹妹身边的人,下意识眉毛一挑,随即皱紧了眉头,她怎么会在这儿?

    对上陈乙西发虚的目光,眼神无声询问,她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看向林淋,假装焦急的催促道:

    “快进去吧,都等着你们呢,快走快走,等会错过好时候了。”

    跟在身后的伴郎伴娘也在起哄,一片哄闹声中,陈乙南只好先暂时搁下询问的念头。

    而一旁的林淋观察着他们之间眼色交换,只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但明显现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场合,于是两人在朋友的推搡下进入婚礼现场。

    眼瞅着他们进入婚礼现场,陈乙西转头看刘念,说道:“走吧,一起进去。”

    刘念点点头。

    妈妈坐在最前头,和其他人一起等待着新娘出场,陈乙西带着她到自己妈妈旁边坐下。

    妈妈还在默背等会儿上台时要说的台词,瞟见自家女儿旁边跟着的人。

    有点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于是不由多看了几眼。

    好漂亮的小姑娘,远久的记忆慢慢在脑海浮现,脸上开始浮起了笑容,压低声音和她打招呼。

    “这不是念念吗,阿姨都好久没见你了,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家里人总是能帮你记住你曾经带回过家的朋友,即使你们长大之后不曾联系。

    他们也会偶尔感叹一句,你之前带回来玩的很好的那个朋友,很久不见你带回来了。

    “是啊,阿姨,真的是很久没见到您了,您看着怎么比当年还年轻了。”

    妈妈被逗笑了,连连摆手,嘴里说着客套的话:“哪里哦,老咯老咯。”

    目光又上下打量了刘念,妈妈眼光毒辣,本身就是开服装店的,平时也爱买奢侈品牌,见她一身牌子货,又问道:

    “念念现在在哪里上班啊?”

    她老实回答“渝城。”

    妈妈下意识看了眼从走过来开始就没开腔的陈乙西,又笑道:

    “渝城?我家柚子也是在渝城,我记得你们俩当时是一个专业的吧,不会是在一个公司吧?”

    她还以为陈乙西当时非要去渝城,是为了跟刘念一起,毕竟两个小姑娘家同个专业又是好朋友,想一起找工作,也很正常。

    没想到刘念摇摇头:“没有,我和她不是一个单位。”

    妈妈恍悟,那就是一起去面试了,但有一个没录上,虽然不知道是两人之间谁没录上,但还是安慰到

    “那可惜了,不过你们俩是朋友,又是在一个城市上班,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约着一起出去玩嘛。”

    “我和柚子住在一起的,经常出去玩的。”刘念笑着点点头,应和她的话,面上端着的是毫不心虚,仿佛事实就如此般。

    倒是引得陈乙西疑惑的转头看她,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盯着她嘴上始终淡然的语气。

    一条思绪霎时间钻进脑海,刘念之后不会真的打算搬进来吧?

    妈妈倒是有些惊讶:“你们俩住在一起?柚子没有和我说过啊?”

    “哦,我忘了。”

    面对妈妈投过来疑问的目光,陈乙西内心麻木,自己上哪儿给你说呀?她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手上轻轻掐了一下刘念的腰,刘念面不改色的抓住她的手里握住,新娘已经出场,周围人纷纷开始鼓掌,两人低头私语,被掩盖在掌声之中。

    妈妈听不清她们俩在说什么,但身为过来人,看着她们俩之间的氛围,内心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思绪纷乱让她实在抓不住。

    审视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反复横跳,直到婚礼司仪请双方父母上台,才作罢。

    第53 章 铃铛

    刘念在婚礼之后,自然而然跟着陈乙西回家,在她的选择里就没有离开陈乙西独自住酒店这一条,除非是陈乙西随她一起出去住。

    妈妈虽然觉得两人很不对劲,但还是热情的欢迎了她来家里做客。

    尤其是在面对她送给自己一直没有舍得买的名牌包之后,更是笑容洋溢,晚饭都是她询问刘念爱吃什么,现去菜市场买菜做的。

    但是妈妈却在临睡觉的时候,一反常态的把陈乙西赶去了她哥的房间。

    陈乙南结婚前一天就把自己常用的物件都搬去新房了,但被子和枕头这些都还是在的,毕竟他也还是要时不时回来住的。

    “妈!你干吗?我不想去陈乙南的狗屋里睡觉。”

    即使长大了,兄妹俩依旧改不了互相嫌弃对方的本能。

    “嗨呀,你自己睡嘛,这大热天的我怕你晚上挤到人家念念,再说了,女孩子之间也是想要各自隐私的,你就不怕你晚上打呼,人家念念笑你。”

    妈妈推搡着她,这一天她都在观察两人之间的举动,虽然没有看出来什么异常。

    但是她一想到这两人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就莫名觉得心头刺挠,不得劲儿,把两人分开的念头愈发占据心头。

    “我什么时候打呼啊?”

    陈乙西简直冤枉,嘴上为自己辩解,但脚下的步伐还是自觉来到他哥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