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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舒怔怔地看着他,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睡觉?睡什么觉?午觉?他不敢睡……

    “冷总……”

    “现在是午休时间。”

    江云舒一哽,“濯哥,我不困。”

    冷濯:“不困也得睡,以免你下午工作效率低下。”

    江云舒:“……”

    他想说,做助理后需要睡午觉的时间,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也没影响他的工作。

    毕竟,跟着个工作狂老板,第一便是身体得硬朗。

    江云舒庆幸自己的父母给了他一具十分健康的身体。

    最最最重要的是,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就算他现在去睡觉,也睡不安稳。

    被冷濯没收了文件,坐在工位上的江云舒惴惴不安,点开泰昌的股票图,看到还是平稳上涨的状态,他才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不是公司要倒闭了!

    冷濯放了资料,见他愣愣的,脱口而出,“去休息室?”

    江云舒疯狂摆手摇头,眼里是又惊又怕,虽然他们关系比较近,但他不明白自己一个助理睡觉,为什么要去休息室啊?!他自己也有简易的床!

    总裁不是更应该公私分明吗?!

    冷濯说完,才觉得这话好像不对,“我的意思是,你去内室休息,我在外面。”

    江云舒更不敢了!

    “老板,我觉得我还是在外面睡吧,您先进去……”眼里满是防备。

    冷濯:“……”

    得了,又被误会了。

    冷濯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是误会……

    要说他对江云舒的身体,没半点企图,好像也不对。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在洗手间里“手动”了两次……

    一场闹戏终于结束,江云舒的耳边又恢复了安静。

    他看了看休息室的门,拿出手机在群里疯狂吐槽:

    【我老板今天发病了,很严重的病!】

    【朵拉:!!!什么病?工作狂躁症?!】

    【竹光:老板生病?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儿啊!我老板周一最爱抓考勤,今天又被扣了五十(哭唧唧.jpg)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有精神头!】

    江云舒看着两人的回话,觉得冷濯的病更可怕了,瞧瞧竹光的老板,这才是正常的啊!

    【他让我不准在午休时间工作,简直发了大病!】

    刚想和江云舒一起吐槽老板的竹光:【……】

    以为江云舒老板又骂人的朵拉:【……】

    朵拉和竹光:【老山猪,果然吃不了细糠!】

    江云舒不服,【第一,我不是猪,第二,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我猜他也不是细糠,他是粗糠……】

    秒懂的朵拉和竹光:【……流氓!】

    看着屏幕的某人:???

    江云舒没管两人的吐槽,继续回到:【你们说,一个一向以公司为先的人,时时刻刻都在上班的工作狂,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让助理给他找电影看,才会强制身边的人休息?】

    他的话一出来,朵拉和竹光都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竹光发出灵魂一问:【那他休息吗?】

    江云舒看向休息室的方向,里面悄无声息,应该是睡下了。

    【当然!】

    朵拉发了个经典的表情包:【真相只有一个.jpg】

    【如果公司没出问题,你老板做出不符合常理的事来,那就是他身体出了大问题!!!】

    江云舒醍醐灌顶!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当一个人开始珍惜身边人,开始珍惜身体的时候,就代表他马上要不行了,一般都是癌症晚期。

    江云舒:!!!!!

    他紧紧捂着嘴,退了群聊。

    难怪!难怪冷濯让他休息,难怪特意在晚上来让他准备员工旅游,难怪还让他准备电影!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但是,江云舒又皱眉,想到每年公司都体检,冷濯又有私人医生,平常大大小小的体检更是不在话下。

    想着想着,江云舒心里难受得紧,眼眶湿润,冷濯还这么年轻,今年还没到三十,若是真生了病……

    虽然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江云舒已经有点受不了了,他希望冷濯好好活着,健健康康地活着。

    许久不见的蕊蕊难得发出一句话来,【有没有可能,你老板只是想休息了……】

    朵拉:【不可能!蕊蕊你不知道,他那老板特别爱加班!】

    【对对对!】竹光接着科普,【他那老板就和那永动机差不多,云舒做助理以来,都吐槽多少次了?!】

    【朵拉:就是,信他想休息,我宁愿相信他是阎王转世……】

    只想休息,却被造谣,而且意外得知江云舒做助理开始就在吐槽的冷濯:“…………”

    行了,他累了,不想解释了。

    到了下午两点,冷濯一出休息室,就感觉有道目光看过来,他叹了口气,看回去,意外的,竟看到江云舒的眼眶红红的,还有点肿。

    想再看仔细点,但江云舒已经转头过去了。

    冷濯想了想,觉得江云舒应该不至于大哭一场,只要他来问自己,一定给他说清楚,自己的身体很健康。

    “冷总,你这边什么时候休假?”

    “什么?”冷濯看他拿着文件,站在桌旁,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