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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雷吉诺德在看到宝石的一瞬间,马上就想起了那个自己小时候曾经听说过一次然后就被他抛之脑后的传说。

    “你是……诺克沙德?”

    “桀桀桀~”

    可能因为是魂体的关系,黑龙说话的声音更为沙哑,恶心的程度也加倍了。

    “竟然还有小辈记得我的名字,赫赫赫!雷吉诺德你果然是这几个老头子里面我最喜欢的一个,所以我最先来找你,赫赫赫!”

    笑声刺耳难听,就像是指甲刮蹭门板的效果,却也让雷吉诺德从错愕中回过神来。

    理性和智慧也很快占领了高地。

    “虽然得到你的喜欢让老夫觉得很恶心,但是老夫还是要说,在这里碰到老夫,明显不是你计划里的环节。”

    他维持着盘腿的姿势,两手置于胸前,双手手心之间是那枚付沅从蘑菇洞里寻回的金鳞。

    “你只是逃了出来,恰好遇见了老夫,所以别装得那么自信了,太假。”

    之所以如此判断,一是相遇的时间太过提前,明显是前面那场战斗有了出人意料的结果,所以对方才不惜破坏肉身也要仓皇逃跑。

    二是对方在看到自己手上这枚金鳞的时候,眼神暴露了心中的想法——那个瞬间,那双浑浊的黄褐色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不仅仅是贪婪,还有庆幸。

    而如果一个人胜券在握,那他在看到buff的时候是不会有庆幸这种情绪的。

    “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复活的,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你被西西他们几个孩子打到只剩下魂体,看来也是没什么力量了,在这种极其虚弱情况下你还觊觎金鳞,你到底是自信还是真傻?”

    雷吉诺德此刻也非常想“趁他病要他命”,可惜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连姿势都不能改变,便只好嘴炮输出,只希望那三个打冲锋的小朋友快点找到地方,一招制敌就可以收工了。

    而他之所以敢这么想,也是笃定了诺克沙德现在并没有办法攻击自己,不然对方也不用跟他废话,直接来抢就是了。

    然而他也知道,对方在这种情况下也要往地下跑,一定是这里还藏着什么后手,所以最好还是先绕到后方把这头黑龙的家给抄了,这样更保险。

    只是这样他就容易有危险了。

    真是让龙纠结啊!

    只能说不愧是祖孙俩,在同一问题上,两头龙的脑回路完全一致。

    “boom——”

    一声巨响打断了雷吉诺德的沉思,他定睛一看,就见诺克沙德一尾巴就朝他甩了过来。

    好在有龙鳞保护,一道结界突然出现,和那道强有力的黑光产生了强烈的冲撞,结界上闪动着绿色的光芒,将所有冲击尽数吸收,这才没让他受伤。

    可也依旧让他无语。

    “……”

    不是!

    你都作为一个终极boss了,狼狈也就算了,这么莽的吗?

    还是从影子里诞生的时候脑袋没发育完全?

    所以那位金龙祖宗费半天劲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就要封印你到底是图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雷吉诺德的脑袋里疯狂闪过以上弹幕,但是面上他看着还是很严肃正经,甚至还不忘出言嘲讽。

    “老夫都说了,以你现在这么虚弱的状态是不可能破开龙鳞的结界的,死心吧。西西他们等会儿就会过来,到时候你插翅也难逃了。”

    “赫赫赫!”

    黑龙闻言,咧开嘴笑道:“谁说我要逃了,只要他们跟进来,我就可以通过‘门’把他们都传送走,虽然可惜了那个大高个的身体,不过无所谓,这世间这么多人,总能找到能用的,桀桀桀~”

    “只怕还没等你把‘门’打开,西西就已经把门给砸了。”

    “赫赫赫!不可能的!那道门我封锁在了一个独立的时空里,只有我能打开,他们找不到的……”

    “阿嚏——”

    另一边的付沅突然打了个喷嚏,他伸手揉了揉还在发痒的鼻子,对着前方半透明还自带柔光效果的银发青年摇了摇头,示意对方继续。

    只是他觉得这个喷嚏是意外,荣夏繁却并不这么认为——实在是他经历了太多次付沅以打喷嚏为开始信号的感冒了。

    “你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又生病了吧?”

    虽然嘴上很嫌弃,但荣夏繁还是伸出手探了下付沅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后才放心了一些。

    “哎呀,我没事!”

    付沅晃晃脑袋,颇为不服气,“肯定是有谁念叨我,大概是我爷爷吧……总不会是我二叔阿嚏!阿嚏——”

    又打了两个喷嚏后,他觉得自己的鼻子终于不痒了,连忙把手放了下来。

    “肯定是有人在念叨我!”

    荣夏繁看着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些。

    “也说不定是在骂你,1.5次,大概第二次没想好词就被搁置了。”

    “……”

    要不是场合不对,付沅都想上去掐几下荣夏繁这张破嘴了。

    从他们跟着光点进来,看到了阿诺德的灵魂——也就是半透明的银发青年——后,这人就开始有点不正常了。

    就有点恢复成告白前的嘴贱模式。

    不过还没等付沅发作,对面的阿诺德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真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莫雷人都变了个模样,一难为情就说话难听的毛病还是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