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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春春略带犀利的质问被郑新轻松化解。

    但池春春不太能相信这个说法,但是他也没有证据去击破郑新滴水不漏的话语。

    不过郑新口中的这个‘补救方法’……

    池春春眯了眯眼:“那我可以问一下这个补救方法,究竟是什么方法呢?”

    “池教授很快就会知道了。”郑新微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池春春同样回报以微笑:“我很期待。”

    确实很快就会知道了。

    池春春心想,等白云他们完成主线任务,关于玫瑰的秘密他当然都会知道了。

    与郑新点头告别,池春春在实验室外看到了等待他的吴敦。

    “和郑新说什么了?”与池春春并肩走着,吴敦问道。

    池春春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自觉和郑新所聊的内容并没有什么价值。

    ——

    冰冷的基地明灯永昼,密不透风不见天日的金属让研究员们麻木得像机器人。

    就在五人各自办完手中的任务聚头在原来的实验室里之时,还没到晚饭时间。

    池春春不得不说,他的这四个队友办事的效率很快。

    彼时紧闭的实验室中主脑的光屏打开投放着一份资料,而看不懂资料的池春春靠坐在一个冰冷的机器旁,睁着眼听着四人的交流。

    站在主脑前,最先说话的朱晴画:“经过检测,土壤确实含有血液,至于dna,那个死去的张允与a-514试验田的玫瑰土壤血液分析能够对上,而其余土壤的血液dna能够确定是人类的血液,但是暂时还找不到匹配人。”

    众人闻言对视一眼,眸中都是果然如此的神色。

    “这样看来这个玫瑰基地果然在用人血养花。”明丽冷笑一声。

    吴敦挑挑眉:“你们是查到什么了吗?”

    眼睛瞟了一眼白云,明丽摇了摇头,声音几分遗憾:“下午我把监控没有覆盖的地方都标了出来给白云,但是有三个地方白云进不去,分别是b1区的f12实验室、a7区的g18实验室和c3区的51实验室。”

    “你弄不到权限吗?”朱晴画疑惑。

    明丽是个天才儿童,这一点在带有科技元素的副本里体现的尤为明显,所以在看见这个名为[亥·废土玫瑰]的副本之时,他们想都没想的在一堆亥级副本之中选了这个副本。

    “能弄到,但是没时间。”明丽抿了抿嘴:“下午在实验区走动的人太多了,周围的几个实验室都是玫瑰基地的研究员在使用,我怕贸然打开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吴敦拍了拍明丽有些紧绷的肩膀:“没事,我们晚上再行动。”

    ——

    晚饭时间很快就到了。

    吃完晚饭之后,五人都先和所有研究员一样回到了房间中休息。

    池春春和白云也回到了他们两人的房间中。

    一进房间,白云便先去洗了个澡,随后池春春也赶着洗了个澡。

    刚擦着湿漉的头发从淋浴间出来,池春春就看见白云半干未干的银白发丝被束起。

    白云清冷的眉眼低垂,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正在一丝不苟的拉上黑色作战服的拉链,锃亮的同色系皮靴紧绑,修长挺拔的身形被包裹勾勒,银白的长发只为他周身的寒冽更添几分,像是亘古不变的千年寒冰,冷的逼人。

    眼见白云这么快就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进行晚上的行动,一天几乎没和白云说上几句话的池春春终是开口了。

    “等我穿个衣服和你一起出去,我一个人我怕。”一边说着,池春春一边拿起床边的白大褂套上,而后拿着一双干净袜子换上。

    池春春正在低头穿着袜子,一双冷白的手忽然出现在他眼前,伸手抽走了他手中的白袜。

    惊愕抬头,池春春只见白云面无波澜的将那双袜子妥帖的放在了衣柜中,慢条斯理的动作优雅。

    随后白云回首,声音冷冽:“今晚应该会有危险,你不用去,好好睡觉,别害怕。”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池春春:“……”

    别说,还真别说。

    池春春现在只觉得白云真是一个说话算话的好男人。

    因为先前白云对他的承诺是在两人互相不知道身份需要保持人设的情况下作出的,所以在两人身份都揭开之后,池春春不认为白云还会对他的承诺负责。

    毕竟两人都是玩家,都是为了通关为了任务,在危险的副本世界中,没有感情基础与羁绊的两个人,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去保护一个人。

    但池春春没想到……本来该今晚勇闯三个实验室的他,竟然会被白云留在房间里,让他好好睡觉。

    这是多么让咸鱼动心的一句话!

    瘫倒在床,池春春美美盖上被子。

    晚上——

    漆黑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池春春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中。

    又是和昨晚一样“哒”的一声房门响将池春春吵醒。

    “你回来啦……”迷迷糊糊的,池春春嘟囔了一声,掀了掀沉重的眼皮,看向门口处。

    来人并未应答,但房中的脚步声作响。

    脚步声凌乱,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池春春瞬间惊醒。

    他抬手打开床头的台灯,还未彻底看清房中的来人,一个兜头的面巾已经把他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