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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常贵妃的心情大好,所以,现场的气氛很是温馨与愉快。

    洛蓝倒是无心管太多,她只想尽快吃完,早点离开这里。

    这时,丽妃带着好奇的神色看向洛蓝,

    “钰王妃自小在乡下长大,那是怎么学会起舞弹曲的?而且我听说钰王妃还懂医术?”

    告诉她,怕是她也听不懂,洛蓝摇头轻笑,“洛蓝只是会些皮毛而已,不足挂齿。”

    见她不想正面回答,吴琳琳用鼻子冷哼一声,“钰王妃会的还挺多,不知道吟诗作画如何?有空咱们比一比?”

    听见这话,冷溪在一边打趣道:

    “皇嫂,你可不要小看钰王妃,她刚才连弹曲再跳舞已经将你比下去了,若吟诗作画再将你比下去,那你岂不是很没面子?你这京城第一才女的位置就要让出来了。”

    见这冷溪竟然用言语这般奚落她,本来就有气的吴琳琳更加气恼了。

    但是她还是佯装平静的抬起帕子擦了下嘴角,然后浅笑着,

    “我可没有看不起钰王妃的意思,我只是见她身怀绝技而不露,想着让大家见识一下而已,不知钰王妃可有此雅兴?”

    说实话,洛蓝真没这个雅兴。

    她现在可没心情在这吟诗作画,她还指望着早点结束这场午宴去办正事呢。

    于是,她放下手里的筷子,对吴琳琳冷脸摇头,

    “太子妃是京城第一才女,洛蓝不敢与之比邻,自然也不敢与之比划,再说,洛蓝不识几个大字,哪里会吟诗。”

    听她这样说,吴琳琳这争强好胜的心瞬间被激发出来。

    刚才她的舞技已经胜过她了,若她能在吟诗作画上扳回一局,也算能找回些面子。

    于是,她不依不饶的嘲讽道:

    “钰王妃真是个谦卑之人,不如这样,咱们就着母妃的生辰宴,即兴赋诗一首,也算是助助兴如何?”

    她话音刚落,常贵妃的眼里闪过一丝无法言明的目光来。

    在洛蓝弹琵琶起舞时,她就怀疑她的身份,她甚至怀疑,这个女人不是当初她从乡下找来的那个洛蓝,乡下来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高超的技艺?

    她甚至怀疑,眼前的洛蓝用了易容术,她进钰王府,进而接近皇家,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吴琳琳的话倒是让她来了兴致,正好借此机会再试她一下。

    于是,她在那点头附和,“琳琳的话有道理,蓝儿若不会吟诗,随便说几句吉利话就成。”

    丽妃也轻抬手里的锦帕,拭了下嘴角,点头说道:

    “是啊!钰王妃就不要谦虚了,舞技如此高超之人,怎么会不懂诗词呢?”

    洛蓝的眉头紧了紧,刚才那一舞,她已经看到众人眼里惊讶的目光了,现在若再对峙,那更会有人怀疑她了。

    虽然她不怕别人怀疑,却也不想招致无端的麻烦,看来,一会自己要装着点才行。

    想到这,她索性点头,“那就请太子妃先来,我这脑子不够活络,要想一会才行。”

    见她应下,吴琳琳很是得意的抿着嘴,一副傲娇的样子,半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荠菜挑供饼,槐芽采作葅。

    朝晡两摩腹,未可笑幽居。”

    “好!”

    众人的掌声和叫好声一片。

    正在用餐的宾客女眷们已经纷纷放下筷子,围拢过来看起了热闹,听到吴琳琳出口成章的诗句,直接拍手叫好。

    吴琳琳更是得意的仰脸,对着夸赞她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时,她看向洛蓝,挑眉道:

    “钰王妃请吧!”

    洛蓝在心里静默一会,关于饭桌上的诗,她突然想到前世在小学课本上学过的一首古诗。

    于是,她半眯着眼睛,缓缓开口道: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这首再简单不过的诗,她不过是为了应付一下,没想到,现场的人听了后却是一阵静默。

    一直沉默不语的冷铭突然拍起了巴掌,开口道:

    “此诗如此通俗易懂,既把农民种地的艰辛写出来了,又告诫人们要珍惜粮食,好诗,好诗啊!”

    冷溪也摇头晃脑,在那不住的点头,

    “此诗虽然字数不多,却是意义不凡,值得坊间百姓传诵。”

    这两位皇子的话,顿时让洛蓝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想着借鉴古诗应付一下,他们竟然怀疑这诗词是自己写的?就算她洛蓝是医学硕士,却也写不出让人传诵的古诗来呀!真是惭愧了!

    听闻此言,在场的人也跟着夸赞,

    “嗯,好诗,好诗。”

    “真是好诗,好诗啊!”

    洛蓝简直有种要尴尬死的感觉,她将头埋得很低。

    吴琳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自己那诗也是从别处借鉴的,那字词句无一不是高雅得让人参不透,谁想到这个钰王妃只说出几个字,便让这些人追捧,她怎么就没听出来她的诗哪里好?

    常贵妃的脸色虽然看起来红润,其实已经变得阴寒无比。

    她敢确定,面前的洛蓝,绝对不是个乡下女人,要么她就是乔装成乡下女人混进钰王府的。

    怪不得她不听话,原来这个女人另有身份,另有目的,看来,她以前的决定还是有误,光杀了她太简单了,她应该好好查一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