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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丞:“……”

    薛济:“……”

    薛济莫名其妙被扣这么一顶帽子,只觉得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他双手抱臂,冲余丞点了点下巴:“你拿个主意?”

    余丞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母语就是无语,实在想不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乌龙。

    余丞讪讪:“我出面解释一下?”

    薛济摆了摆手,吩咐下去:“那档密室综艺确定了没有?定了就赶紧出行程!”

    余丞:“……”

    薛济:“还有那个饮料广告代言,商量一下拍摄时间,越早越好。”

    余丞:“…………”

    薛济:“再去联系几个访谈节目,轻松一点的,不要太压抑。”

    余丞:“………………”

    薛济:“我记得之前还有一个恋综和电视剧邀约,你们再商量商量,趁早把合同签了。”

    “对了,杂志拍摄的事情也去对接一下,另外咱们不是还投资了一部电影么,探探口风让余丞去试个镜,实在不行做个配角也行……”

    余丞绝望攥紧薛济的衣袖:“够了,闭嘴。”

    孙灿疯狂在小本本上记录,被余丞突如其来一喝,手哆嗦了一下,落笔时划出长长的一道波浪线。

    薛济显然还意犹未尽,沉吟半秒,又多加了一条:“小年夜当天还有个慈善感恩晚会的直播,余丞到时候跟我一起去。”

    薛济只恨当初卫视邀约时听信了余丞的话,婉拒后没留下一个,如今时间太紧准备已经来不及了,上个慈善直播总不会错吧?!

    苛刻?

    呵,像他这么体贴的老板现在已经不多了。

    但余丞丝毫没有感受到体贴,只认识到资本家果然都是没有人性的,这简直就是剥削!

    不过除此之外,网上那些为自己抱不平的声音,又让他生出几丝难以言喻的心情来,若换做是以前,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最后余丞好不容易才理清来龙去脉。

    整件事的起因不过是梁宥杰那通极其简短的通话,前后时间虽然加起来不到一分钟,信息量却大,甚至有当时在场观众的repo,把现场情况描述地有声有色:

    【之前对余丞的印象一直不太好,结果这次那么多嘉宾,就只有梁宥杰一个人完成任务把话说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要是我接到这种电话估计也觉得是骗子,肯定直接挂掉了。】

    【余丞真的很有梗啊,说祝大家新年快乐,不过当时他急着挂电话,应该是家里人的病情很严重吧,很紧张的样子,还故作轻松……】

    【我记得那天还有人抨击余丞在机场摆脸色不理人,应该是急着去医院吧?】

    【是啊,还造谣人家脾气像是会家暴的人,拜托,挡路的人有没有自觉啊,人家爸爸都病危了还得停下来听你逼逼赔笑脸吗?】

    【是啊,我也很烦故意堵在路口的人,人家都一脸不愿意了,还围上前一个劲地拍照拍视频,就无语】

    【我那次没搞清事情原委也跟风说了几句,我有罪呜呜呜】

    【怪不得余丞之前上《home》节目还说自己想有份稳定的职业解决温饱,果然生活得很辛苦吧,我最近也在疯狂面试找工作,突然觉得父母健康、家庭幸福已经很好了,哎!】

    【是啊是啊,我也看了,余丞当时还说害怕以后去捡垃圾,但又强调捡垃圾也是赚得辛苦钱,不能觉得捡垃圾就很丢人,三观真的很正了……】

    ……

    如此关注度便越来越高,蹭热度的网红大v也蜂拥而至,自然而然也扒出了他原先与佟时的那档子破事,如今佟时彻底塌房成为了过去式,便一个个打着平冤昭雪的旗号,动不动就剪几个视频、发几条文章吐槽对方。

    而他就成了吐槽视频里那个受委屈的人。

    哪怕当初那些脏到不行的营销号已经在薛济的授意下注销账号,但凭借着以前的截图,也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后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余丞看得额角直抽抽,默了半晌,只关心一件事:“那个节目,有人听出褚寒峰的声音吗?”

    那会儿连线时褚寒峰突然插嘴,把他吓得不轻。

    熟料孙灿满脸迷茫:“褚寒峰?关褚寒峰什么事?”

    余丞彻底放下心来,看来是把那段给剪了。

    果然,资本家就是资本家。

    余丞一阵感慨,好不容易休息了几天,陪着余征祥去了趟周边小镇散心,期间因为担心余征祥为公司资金流吃紧的事情烦心,还绕着弯打听了好几次情况,结果余征祥看似浑然不在意,还言之凿凿表示没什么问题,余丞才放下心来。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些梦里的真实性。

    可最初从钟坤的那张他从没见过的胎记照片,到后来余征祥确诊高危的癌前疾病,他又不得不信。

    如今他只觉得只要一切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就不算吃亏。

    最重要的是平安。

    可余丞又不太懂,梦里褚寒峰质问他到底是谁,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他,还能是谁?

    “发什么呆呢?”

    余征祥忽然拍了把余丞的肩膀,把他吓得一愣,茫然睁大眼:“怎么了?”

    余征祥说:“看你脸色不好,不舒服?”

    余丞拿指尖搔了下鼻子,回:“有点感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