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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一般般吧,还是某些人的粉丝滤镜太厚了。

    挖个笋而已,动作还挺讲究。

    至于么?

    上天仿佛配合余丞内心的疯狂吐槽,没来得及完全收工,骤然天降下雨,雨点打在林间哗啦作响,把褚寒峰淋了个彻底。

    然而被淋成落汤鸡的也不止是褚寒峰一个人,也包括他们所有人。

    好在山体不高,不至于太过危险,但大家多多少少也都被折腾得够呛。

    曾萌到底是女孩子,在车里换好干爽衣服后众人才上车,最后几人湿漉漉回到小屋,付年第一时间冲回房间。

    陪着仇向忠放好那几篮子冬笋,余丞才跟褚寒峰一起往卧室走。

    褚寒峰率先拿出衣服,还没有任何动作,就被余丞极力阻止:“你做什么?”

    褚寒峰本有意让余丞先去洗手间冲个热水澡,这话被余丞堵在嘴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余丞这副防备过头的姿态给逗乐了。

    褚寒峰停顿了几秒,鼻息间轻轻叹了口气:“我能做什么?”

    余丞嫌弃:“你就算要换衣服,也别在这里换。”

    “不然?”

    “去里面。”

    余丞指了下洗手间的方向。

    褚寒峰一时哑然,也懒得跟余丞过多争辩。

    当年余丞要换什么衣服从没避过谁,如今倒是讲究起来。

    而余丞说完也不再看人,只面向那副山水画,心不在焉地看装裱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偶尔还抬手拨一拨额前的发梢。

    褚寒峰瞅着余丞凌乱的发丝和发梢上滴落的水珠,那点水渍顺着对方清瘦的脖颈往下淌,连脱了外套后还湿着的白t恤都若隐若现地贴在身上,从肩颈一直到弧度流畅的脊背,都被勾勒出好看的线条。

    空气里陡然安静了片刻。

    褚寒峰额角一跳,没好气道:“你先进去。”

    “啊?”

    余丞一愣,也没明白褚寒峰怎么就翻脸了。

    匪夷所思回:“怎么,你换衣服还要休息一下,给自己一点仪式感?”

    “你去不去?”

    褚寒峰难得也有不讲理的时候。

    余丞莫名其妙,表情古怪地看褚寒峰几眼。

    本来也没什么。

    但被褚寒峰这么随口指挥,一身逆骨就开始冒头。

    “我就是不去。”

    “……”

    “你有本事咬我啊。”

    褚寒峰似乎是忍无可忍了:“你确定?”

    余丞的模样有些痞气,一笑起来就更是一副欠收拾模样:“有什么不确定的?”

    褚寒峰说:“那天你死都不肯换衣服,还是我帮你扒下来的。”

    余丞:“啊?”

    褚寒峰:“你信不信我再扒一次?”

    余丞:“哈?”

    前一秒的得意神态瞬间烟消云散,余丞人都快裂开了。

    那天是指……褚寒峰带他回公司宿舍的那一次?

    扒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这都是些什么离奇发展我了个去?!

    余丞惊了:“你这狗贼怎么还耍流氓!”

    褚寒峰哂道:“你吐自己一身也就算了,黏着别人不肯撒手是怎么回事?”

    余丞:“……”

    褚寒峰:“你不嫌弃我还嫌弃。”

    余丞:“…………”

    褚寒峰:“杵在这里做什么,还想再听听详细版的?”

    余丞:“不……”

    褚寒峰:“比如,怎么把那件外套从我身上扯下来的?”

    余丞:“………………”

    第16章

    余丞的脑袋里空白一片,几乎已经快要放弃思考了。

    再这么掰扯下去,谁知道还能掰扯出多少丢脸事。

    当下最佳的解决办法就是死不认账,喝醉时候做的糗事,跟现在的他有什么关系?

    余丞抬手擦了下鼻尖,随即清了清嗓子抱臂道:“你说这么多,又没有证据。”

    那表情渣得浑然天成,就差一根穿上裤子的事后烟:“谁知道你是不是胡诌的。”

    哪想褚寒峰不慌不忙,只在鼻息间发出一声极轻的笑音来,讥诮敛了下眼:“想要证据?”

    余丞:“……”

    不会还真有吧?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余丞当机立断:“够了,我去还不行嘛。”

    说完随意抓了件t恤在手里,逃似的跑进去,门“哐”的一声堪比拆家。

    只留下褚寒峰轻抬眼皮,眉头略压的时候眼尾带出一道薄薄的褶,瞧着余丞进去洗手间的方向注视了片刻,这才从兜里掏出震动许久的手机来。

    另一端,褚世华显然将本就为数不多的耐心消耗殆尽,接通的一瞬间,语气沉得厉害:“你在做什么,现在才接电话?”

    褚寒峰轻描淡写:“没什么。”

    “我说过让你别参加那种没用的东西,你就是不听,非得学你母亲,”褚世华说,“如果早听我的安排,怎么会把自己搞这么累?”

    褚寒峰冷着脸没应声。

    对方也不在意,继续道:“之前你爷爷跟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女孩子家背景不错,以后双方联姻若有了孩子的话,肯定……”

    “说够了没有。”

    话到一半突然被打断,仿佛隔着千里外的空气都一并凝滞了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