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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以前受限叶老爷子定下的规则,他们只能单对单跟实验体10号交手,次次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事后还没办法报复回来。本以为没机会报仇,没想到叶老爷子这次居然开放了权限,他们会错过才怪。

    有人撞了撞身旁戴着全息眼镜的少年,低声道:“遥之,你对头来了,正不自量力想去标记实验体10号呢,你说他会不会被实验体10号打死?”

    叶遥之摘下全息眼镜,竟是个丰神俊朗,身长玉立的少年郎,但开口就带着与外表不符的毒舌,睨着叶宣城冷笑:“这家伙还真敢来,也不怕死了没人给他收尸。”

    说罢,他收起全息眼镜,径直朝着叶宣城走去,“走,看看去。”

    他身边这群人一向以他马首是瞻,自然是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叶宣城余光瞥到叶遥之这群人,不耐烦的咂了下嘴,这混小子不好好在星网待着,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知白听到了叶宣城的咂嘴声,不解的抬了下眼皮,在看到那边走过来的叶遥之后,明白了。

    要说叶宣城和叶遥之,那是多年对头了。

    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叶遥之比叶宣城早出生1个小时,按理他应该是哥哥,但算起辈分,他却得叫叶宣城一声小叔叔。

    而更有意思的是,叶宣城和母亲相依为命,有个四处留情,情妇不断的浪荡子渣爹。叶遥之则是和父亲常住军营,有个被称为“绕指柔”的渣妈。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这本是对女子柔情如水的美称,可到了叶遥之生母那里,就成了男人硬不起来的意思。据说,叶遥之生母纵横芳草森林的时候,叶云柏这个浪荡子连临时标记都还没送出去,两者相比,那道行和段位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

    或许是生日和身世太雷同,也或许两人天生就不对盘,反正两人见面就要掐,虽然结果常常是叶遥之被叶宣城气得暴跳如雷,然后挽起袖子跟叶宣城赤身肉搏。

    换平常,叶宣城肯定不会避开叶遥之,甚至还会花点时间绕路都要去找叶遥之的麻烦,但今天……叶宣城垂眸看着展示缸里鲜红的海水,想到知白对叶家人气息的反感,在心里又叹了口气,快步走到展示缸前,点开控制光屏。

    【本来想再有仪式感一点的,现在只能稍稍粗鲁点了。乖,忍忍,我用精神力弄个假标记,回去就给你解除。】

    知白还在想他以前把叶遥之吊起来打的事,突然看到叶宣城近在眼前的俊脸,吓了一跳,他本能的点点头,任由叶宣城的精神力侵入他的识海。

    见叶宣城不仅没把展示缸推到中央展台,还直接打开展示缸盖子,有人冷嗤一声,“还真是找死。”

    有展示缸限制还好,没有限制,以知白的战力这么近的距离暴起伤人,叶宣城不死也要残……叶遥之微微蹙眉,加快了脚步。

    原本只有少数十几人留意到这边,但随着叶遥之一群人过来,越来越多的人留意到这边,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眼神。

    吊三角眼青年激动不已,就差鼓掌呐喊为知白声援助威,让他出手弄死叶宣城!

    秃头alpha眉头紧皱,心里疯狂大骂叶宣城行事鲁莽,竟然不知死活直接打开展示缸,他浑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动手救下叶宣城。他这么做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怕事情闹大了被追究责任,到这会儿他还没想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脑子抽风答应给叶宣城权限。

    万众瞩目下,伴随着哗啦的水声,知白缓缓从水底浮上来,那双充满冰冷戾气的红眼睛死死盯着叶宣城,面无表情,眉头紧蹙。

    这是知白每次发怒的表情!

    杀了他!不少人激动的在内心高喊。

    知白目光森寒地盯着叶宣城:【你又在同情我?】

    在浓郁的血腥味遮掩下,谁也没有发现,本该浓烈霸道的雪茄味信息素如一层轻薄的纱衣,轻轻将知白包裹进去,替他隔绝了所有人的气息和信息素。身为omega被一个alpha用信息素包裹,若非关系亲密,这完全就是轻薄调戏。

    知白被鼻间缭绕的淡淡雪茄香味熏得心脏砰砰直跳,表情却凝结成冰。

    【对啊,我在同情你。所以……】

    叶宣城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蛋糕,“当我的执事行吗?请你吃蛋糕。”

    尼玛!

    拿一块蛋糕就想让实验体10号屈服,开什么国际玩笑!

    围观众人在心里齐齐骂娘,曾经被知白暴打过那些人,更是不自禁回想以前被触手吊着,疯狂砸地的悲惨经历。要是一块蛋糕就能收买实验体10号,他们过去挨得打算什么?!

    等着吧,下一秒这头凶兽就会把你拎起来锤死!!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知白出乎意料的没有发飙,而是沉默半响后,缓缓点头:“好。”

    众人:“???”

    旋即,众人就看到知白脖子上的项圈指示灯闪了闪,红灯变成绿灯。

    “滴——”地一声,项圈应声打开,“咚”地一下掉进水里。

    只有精神标记成功,自爆项圈才会自动解锁。

    这一刻,整个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第22章

    “好。”

    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停滞了一般, 所有人目光呆滞的望着那冷酷而凶残的实验体,怀疑自己耳聋眼瞎了。有个曾经许诺将大半家产交给知白的alpha神情迷幻,喃喃自语道:“一个蛋糕才多少钱?叶宣城那个蛋糕是金子做的吗, 就算是金子做的也不过十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