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循环(1v2)》 1.想把你操死在家里h 【老婆吃晚饭了没?】 ——【吃了。】 【老婆吃的什么?】 ——【秘书订的餐。】 【好吃吗?】 ——【嗯。】 【老婆今晚回家吗,想你。】 ——【回。】 【好爱你。】 视线在最后三个字上滞留片刻,许如星收起手机。 食指在文件夹上点了点,她最终作罢,抓起大衣和包走出办公室。 “李可。”路过外间埋头工作的几个女孩子,她没转头,“晚上的酒局给我推了。” “啊?好的许总!”最靠近办公室门的短发女生立刻低头输电话号码。 高跟鞋的哒哒声远了。 旁边的实习生这才敢抬头,疑惑又惊奇:“Coco姐,许总是下班了吗?” “嗯。” “我第一次见许总走这么早诶,还把于总的局推了。”她满脸奇色,“像急着去见什么人……” 李可停了一秒,转头看她。 刚毕业的大学生眼中跳动着清澈的愚蠢,丝毫没意识到不对:“Coco姐?” 她低头,拨通电话,只丢下一句: “不该八卦的,就别八卦。” “咔哒。” 客厅亮着灯,空无一人。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家伙在哪儿。 女人低头换鞋,白日一丝不苟的长卷发垂落几缕,掩住红唇勾起的笑意。 上楼。 主卧大门紧闭。 拧开门把手,里头没开灯,昏暗的一片夜。 不待她看清,一只大手陡然把她扯过去,温热的身体覆盖上她的,把她压在墙和他的缝隙里。 “白麒……唔……”话只来得及开头,剩下的全被他的唇堵回去。 光线从门框泄入,隐约映亮男人精致挺拔的侧脸。 吻毕。 男人抬起脸,眼睛湿漉漉的,像残余着浴室的水汽:“老婆,回来得好快。” “……有吗?” “嗯。”男人只比她小一岁,有赖一张被时间遗忘的好脸,28的年龄,撒起娇来还和19岁那年一样令人招架不住,“以为你又要很晚回来,让我一个人想你。” 多无害啊,像……全心全意依赖着她生活。 但许如星从来没忘记,她的一切都拜他所赐,她才是寄生在他身上的吸血虫。 “我也想你了。”于是她近乎温柔地回应。 不出意料地,看见白麒红了耳根。 “只想我么?”手往下,不规矩地揭开浴巾,抓着她的一只手覆上去,“不想它么?” “什么时候硬的?”食指摩挲了几下,那东西好像更热了。 男人侧头,从她脖颈吻起,一面解她衬衫的纽扣一面含糊回答:“等你的时候,想到你就硬了。” “这么饥渴?” 白麒笑了,他于她是从无羞耻心的,假若有,当年就得不到她了:“特别饥渴,想把你操死在家里。” “但是我明天还要上班。” “那就插着你去公司,在他们面前干你,坐在我身上,一边挨操一边开会好不好。”他喘着气,开始解她的腰带,“乖老婆,撸几下鸡巴。” “那,别人也会看见。” “让他们看着。看我的星星被我干得高潮,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最后一层布料剥开,长指覆上,男声沾了哑色,“好湿,什么时候湿的?” 许如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眼睑微垂,视线落在白麒的唇上。那里,浅粉的唇沾染朱色,是他吻她时沾到的口红。 就这么抵着她,手指逗玩几下肉豆豆,往下伸进狭窄的花径里,缓缓抽插。 从一个指节到整根手指,一根加到两根,水声噗噗地响,像饥饿的暗示,她的身体在这方面总诚实得惊人。 “嗯……”呻吟溢出唇齿。 “爽吗?”白麒俯脸,一下一下地啄吻,肉棒硬得像根铁棍子。 “嗯……爽……”昏暗光线下,她不自觉往后仰,背贴紧冰凉的墙壁,“不要了唔……换成……” ——“换成大鸡巴……” 像拉下了什么阀门,欲望喷涌而出,白麒把人往上抱,细腿熟练地缠上腰。他扶着勃起已久的肉棒,对准了肉缝,上下磨蹭,龟头镀了层透明的滑液。 “插进来啊!”许如星被磨得更痒了。 “叫老公。”他这时候倒端起来了,“说爱老公,老公就喂你吃鸡巴。” 无聊的掌控欲。 可偏偏,许如星对性的渴望向来直白强烈,眉头也没皱:“爱老公,我爱老公。” “乖老公,喂星星吃大鸡巴,小逼好痒……呃啊——” 龟头破开了穴口。 2.程以砚(微h) 女体被他托着臀,夹在上半身和墙之间,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整个挂在了他的鸡巴上。 他入得困难,将人往上掂,激得许如星惊叫出声,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乖,放松,放松……”白麒只好耐着性子哄。 粗大的肉棒只插进半根,剩下的半截裸露在外头,被女穴中溢出的淫液浸得发亮。 没一会儿,她适应了,渐渐不满足于现状,扭着屁股催促。 “嘶……别乱动。”挺腰,肉棒猛然插到底,抵住花心,换来变调的呻吟。 白麒埋头在她胸前,爽得几乎喘不过气。 她近日忙于和NC集团的合作,他们好多天没做过爱了。 “小逼才几天没吃鸡巴,就又紧成这样?” 许如星脚趾蜷缩,被他这么插着搬到床上,眼波似水:“那你多操操,把它操松……” 骚话这方面,白麒向来说不过她。 只好用干的了。 下面又湿了许多,她适应了,箍得死紧的宫口也放,松了些,白麒终于能动作,缓慢地往里插,直至整根肉棒都埋入她身体,又同样缓慢地抽出来。 动作渐渐加快,噗叽噗叽的水声里,男人的阳具次次捅进子宫,她能感受到睾丸打在阴阜的频率,却只顾着爽得头皮发麻,放声浪叫。 “白麒!白麒!鸡巴好大嗯啊……慢点,好爽!” “老公……还要,唔啊太深了,好酸……啊啊别……” 两具人体赤裸纠缠,他埋进她,她夹裹他,淫水飞溅,肉欲横流。 他们做到了很晚。 等白麒抱着她从浴室走出来时,许如星一瞄墙上的钟: 十二点了。 她是五点半下的班。 身后微热的身体贴上来,臀缝抵着的那根似又有抬头的趋势。许如星伸手把他扯开:“热。” “我把空调调低点。”他死皮赖脸从后头抱住她,手往上抬,有一搭没一搭地揉弄绵乳。 “真累了。” “我不做,只是插进去睡。” “不准。” 白麒有些委屈,却又听她声音发哑:“这几天忙,真的累,下次给你插。” 一听有下次,男人立马被哄好了,抱着她问:“这么忙?李可她们不帮你做,还是董事会的老东西们又为难你了?” 女人不接茬,气氛忽地怪异起来。 白麒也不问了,他知道许如星这小白眼狼一直防着他呢,极少在家聊公司的事。 “姐姐,”他轻轻拂开她贴在背上的发丝,“我只是想帮你。” 很久,久到白麒以为她睡着了,他听见一声低到地上的轻叹: “没什么,只是明天有会要开,又要见NC的新经理。” 许如星没骗他,她确实是忙。 白芒集团做实业起家,从白麒爷爷的爷爷那辈儿就是被革命的相。三四十年前白麒的亲妈季丛兰眼光毒辣,抓住风口做房地产和建材生意,之后又把版图扩张到了多个领域。季丛兰凭此挤进华国富豪榜前十。 但房地产这股风刮了几十年,到如今,已经没力气了。 许如星和白麒认识9年,进白芒8年,正式从季丛兰手里接班4年。从她当上CEO的那一秒,白芒就必须转型。 最初几年试试水,研发几个小技术开发几个小程序,花点小钱董事会那些人就叫得跟死了爹妈一样。但这两年,她组织开发的租房买房app下载量猛增。 这是许如星意料之中的事——白芒就是干这起家的,友商什么德行、上下游材料什么成本一清二楚,软件里房源多、资料全、保险足,家具、装修等配套业务也透明,虽则同行在背后骂得她狗血淋头,但破坏的是白芒的业内口碑又不是她的,她不在乎。 软件火起来,盈利可观,董事会也不狗叫了。 但许如星要的可不止这点。 是个人都看得出,眼下最热的市场在电子科技这块儿。许如星几年前就开始调研,准备往人工智能方面发展,奈何董事会不给批预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她自己砸钱进去,也绕不开资金仍然短缺的难题。没办法,她转头找人搭线,和A国的NC集团谈合作。 NC在AI技术这块儿算行业龙头,觊觎华国市场已久,偏偏因为各种限制无法施展身手;白芒没钱没技术,是行业新秀,但作为老牌财团,在国内的地位不言而喻。二者王八对绿豆,狼狈为奸,哦不,达成合意,很快谈起了后续的投资事宜。 拉NC的投资,话语权的部分让渡必不可免,董事会那边反应很大,许如星却嗤之以鼻。 一分钱不出,也好意思伸手管事?若不是要借白芒的名头,她早自己另起炉灶注册新公司了。 可她这边为了合作连轴转,NC那边却摆足大爷姿态,拖拖拉拉不说,临到关键时期一声不吭换了大中华区总经理。 “许总,NC的人已经到会议室了。” “这么快?”女人微怔,抬头时一缕卷发从耳后散出来,“不是说四点?” 李可也摸不着头脑。 “算了。”她揉揉眉心,合上电脑往外走,“费雪去了吗?” 费雪是她提拔上来的技术开发部总监。 “已经让人去通知了。” “谁接待的NC的人?来了哪些?” “我让Lucy去接的,她说来了六个,Noth也来了,两个新面孔,一男一女,男的应该是新的总经理,姓程,亚裔脸,Lucy说看起来很年轻,很……” “很什么?” 李可也觉得荒谬,要不是秘书部刚才忙,她也不会让刚转正几个月的Lucy去接NC的人,传回来这么不靠谱的信息。 她硬着头皮转述:“很帅。” 许如星:“……” 言语间到了会议室,费雪也到了,走去她身后。 许如星推开门,便见几人坐在会议桌旁。 “抱歉,久等了。” 眼睛扫过那个陌生又莫名熟悉的脑袋,那位“很帅”的程经理似有所感应,抬头。 女人脸上的表情空白了几秒。 NC程经理。 程以砚。 她那被劈腿的前男友。 3.与从前一样 毕竟是许如星,只是失态了几瞬便反应过来,面色如常:“这位是?” Noth介绍:“这是总部来的Ian Cheung,我司新任的大中华区总经理;这位是Alina……” 许如星作恍然大悟状,向那位点头:“原来是Cheung先生和Alina女士,失礼失礼。” Alina懂些中文,对她点点头。 但坐着的男人没有粉饰太平的意思,抬眼:“许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和您本科都在A大,同系同届,以前见过许多次的。” Lucy说得不假,这位程总确实帅。不同于白麒那种五官精致、气质嚣张的帅,他内敛而冷淡,白皮肤、黑眼珠、薄眼皮、薄嘴唇,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似乎天生没多少情绪,即使为难人也有种公事公办的违和感。 ——假使许如星不曾见过他在床上的样子。 许如星面色一滞,继而笑道:“这不,过了太久了,变化太大,有点不敢认了。” “是吗?” 他站直了,微微低头俯视她:“那重新认识一下吧。” “程以砚。”他伸手,把招呼打出挑衅的意味,“许总,请多关照。” “……”当着会议室众人的面,许如星不得不伸手握住,又迅速抽回,“不敢。” 程以砚哼笑了声,很轻,像她的幻觉。 仿佛在说:你许如星还有不敢的事? 许如星微笑着看费雪讲解合作方案,不时补充一二。 要紧的条款早已商定,如今更多是走个过场,只等NC这边点过头,配套方案就能提上日程。 但有程以砚……许如星如往常般得体逢迎,平静的脸皮下藏着充足的警惕。 可出人意料的是,程以砚仅仅提了几个细节上的问题,便不再挑刺。 许如星不敢放松,依然小心应对,比最初准备的内容还细,与NC众人交流得热火朝天,硬生生把这提前一小时开始的会议开到了原定的结束时间。 会议结束,原定计划里双方有个饭局,李可早订好了餐厅。 但现在…… 许如星摸不准程以砚的态度。 她十岁认识程以砚,与他相依为命十年,两人曾是朋友、亲人乃至于恋人。后来她出轨,他们分手,程以砚走得果决且迅速,只用了一天时间就从出租屋搬了出去,之后二人再无联系。 她自认为是很了解这个人的:他冷漠、理智、坚定。 ——和她一样,却比她磊落。 可现在,她看不清了。 ——她认识的那个程以砚,绝不会为一时意气,在公事上为难合作对象。 尤其是,以这么幼稚又无用的方式。 怀着疑虑和试探,她提出聚餐的邀请。而令她惊讶又没那么惊讶的是,他答应了。 于是在老板的目光示意下,李可带着众人相继下楼,独留他们二人在一班电梯。 金属墙壁四四方方地框住二人,倒影出西装革履的一对身影。 人模狗样,面目全非。 许如星站在左侧,半个身子越过他按电梯,再重新站直。 程以砚一言不发。 他往下看,轻而易举地瞥到那只手,纤细,白皙,无名指上的钻戒嚣张碍眼。 那只手抬起来,撩了撩长发。手的主人说:“好久不见。” 他不回答。 “不是你怪我装不熟的吗,现在却不理我?”她笑着。 “不敢怪许总。”男人语气平淡,却尖锐极了,“许总这些年家庭幸福,事业有成,看来是得偿所愿了。” 许如星并为此不感到羞耻:“差不多吧。” “呵。”他看着面前金属的电梯门,冰冷如常,“果然是许如星。” ——“还是这么自私自利,不择手段。” 许如星大大方方地认了:“这有什么不好呢?” “我还是老样子,是你变了,阿砚。” 最后两个字似乎和电梯停下的声音重合了,那么虚渺怪异。 “别这么叫我!”他冷冷扔下这一句,率先走出去。 电梯内,女人怔愣片刻,忽地低低笑了。 不论为何而喜,她想她明白了: 程以砚,还和从前一样。 4.你怎么在这儿 酒桌上觥筹交错,无色液体一杯杯入喉,辛辣凛冽,猩红的口红留了几丝在杯沿,朦胧的一圈。 一道目光控制不住地扫过。 20岁的许如星不会喝酒。 20岁的许如星也没办法在这种场合左右逢源。 那时的她忙碌、青涩、野心勃勃却无处施展拳脚。 程以砚几乎是恍惚地想,可能现在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他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样的她。 但他很快又回神。 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厌恶这种场合。 NC是外企,虽华国分公司负责此项目的高层多是华人,但也不该把生意谈到酒里去。 仅此而已。 乱乱地想着,余光却瞥到那人站起来往外去。 程以砚告诉自己,和他无关。 但不过几十秒,双腿站了起来。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走出包厢,狭窄安静的走廊,灯光昏黄。 他立刻感到了后悔。 但已经出来了不是吗? 脚步往前移。 影子窜出卫生间前的拐角,跌进他怀中。 程以砚几乎是以肌肉记忆搂住她,又像被烫破皮一样迅速松手:“你干什么?” 许如星站直了,并没挨着他,可空隙只有半米远:“你来了。” “你故意的?” 她笑。 精致的妆容掩盖不住疲惫,她喝了不少,眼神都有点散了:“阿砚,你在想什么?” “在想白大少爷看见这一幕监控会想什么。”他冷冷道。 “是吗?” “许如星。”他刻意地绷紧声音,“我现在是你的甲方。” 不是你的前男友。 “所以呢?”她笑,眼角漾开戏谑,“程以砚,你为什么会来?” “岗位调动。” “撒谎。”她伸手拨弄他胸前墨蓝的领带,“你是因为恨我。” “你太自作多情。” “为什么恨我?”她问,“因为太爱我了?” “许如星!” “阿砚,你和小时候一样,永远藏不住自己在想什么。”她轻声说,“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这么心软,这么可爱。 “许如星,你越界了。”程以砚的脸沉得可以滴水。 “不,我是喝醉了。”她低低地笑着,纤细的手猛一用力,将他带到自己面前。 几乎是一个可以接吻的姿势。 呼吸喷洒在两张脸之间,她闻到自己呼出的酒精的热气。 程以砚没有躲,愤怒而沉闷地和她对视。 很久很久之前,这个情景的下一秒,往往是激烈的拥吻和性爱。 但有张脸在眼前闪过一瞬间。 精致而张扬,少年意气几近固执。 她于是停止了动作,就着这个别扭又暧昧的姿势,笑眯眯地说:“你很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不是吗?” “所以,阿砚,不要和我成为敌人。” 言罢,不顾对方一寸寸燃起怒火的眼,她松手,转身去补口红。 “……”镜子里的另一张脸难看得要命。半晌,程以砚冷笑:“许如星,我们早就……” “阿砚。”她把口红扭回去,却没抬头。 “不管怎样,欢迎回来。我,很高兴再见到你。” 于是怒气尚未发泄就被打碎了。 许如星是程以砚的克星,一直都是。 脚步声远去,重且乱。 镜前的女人看着手里那根口红,很久。 她差点忘了,这根口红是白麒去巴黎某个品牌工厂亲手给她配的色。 很适合她。 饭局到了后头,几人都喝了不少。 除了程以砚。 从洗手间回包厢后他的神色一直难看着,白瞎了好脸。没人敢劝他的酒。 一行人从餐厅往外走,许如星从座椅上站起来时晃了晃。 李可马上上前扶住她。 程以砚闭了闭眼。 她一定是故意的。 许如星这样的人,不会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暴露狼狈。如果她看起来狼狈,那毋庸置疑是装的。 小时候在福利院,她就很会用示弱这一招。 他每次都会上当,不忍不上当。 餐厅外的世界已笼于夜色,车灯来来往往。 李可扶着许如星,给司机打电话。 坦白说她不明白为什么许总喝成这样,她分明是很能自控的,尤其今夜并非什么大局。 司机那边音调诧异,问少爷不是到了吗? 少爷? 啊? 女孩子扶着人,茫然张望,视线捕捉到一张英俊的脸。 白少爷真来了。 她慌忙打招呼,看着那人走近,眉眼带笑。 不过这抹笑在接触到一旁那人时便碎裂了。 白麒甚至眨了两下眼睛才确认那是谁。 “程以砚?” “程以砚!”他像被踩了尾巴的大型猫儿,立刻炸毛,“你怎么在这儿???” 5.是我在操你h “程以砚!你怎么在这儿???” 身边的许总闭着眼不太舒服的样子,李可急急解释:“白……总,程总是NC集团的新任总经理。” 几年前白麒和许如星一起进的公司,后头不知为什么不来了,但毕竟是自家太子爷,手握股权,他在白芒还是挂了个名。 回想起昨晚许如星为了NC的项目拒绝他那一幕,白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是程以砚这不要脸的狐狸精回来撬墙角了。旧情人见面,怪不得喝这么多呢! 白麒气得牙痒痒,一把将许如星拉进自己怀里抱着,瞧她脸上泛起的红晕,心中升起酸与苦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想闹得让许如星被议论,只是双眼冒火地哼笑道:“程学长出国这些年,果然长进不少了,把我家如星喝成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李可的错觉,她总觉得“我家”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不敢当。”程以砚面无表情,“白少倒一点没变,和大学时一样养尊处优,连自己的妻子都照顾不好。” 众人暗暗瞪大眼,NC的人听得酒都醒了。 程以砚和这人有仇啊? 白麒讽笑:“我们家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言罢,他不再纠缠,将晕晕乎乎的许如星打横抱起上了车。 橙黄路灯下,瘦高的男人望着那个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啪!” 灯几乎是被一巴掌扇开的。 白麒抱着许如星进了卧室,将人放在床上,动作却又轻得像在放一根羽毛。 他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 明明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明明当初把人抢过来时时就做好了她并不爱他的准备不是吗? 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呢? 白麒喉咙发苦,鼻尖泛酸,竟然有点想哭。 谁都可以,凭什么还是程以砚呢?她只会爱程以砚吗? 床上的女人在车里缓了会儿,没那么难受了。她原本酒量就不差,更别提今晚没人敢真正灌她酒。 长发像水藻一样在床上散开,她被职业装勒得有点难受,迷迷糊糊去扯,被白麒拦住了。 “我来。” 他脱下她的外套、裙子、鞋,克制着情绪。 他抬头去看。 女人脖颈因醉酒而泛红,像口红揉开了粘在皮肤上。 她最好就这么安静地躺着,躺在他身边,而不是精心准备去见那个人。 白麒凑上前,和一条不识趣的狗一样,嗅她身上的香味。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轻轻亲吻她,手却往下探。 “嗯……别闹……”樱唇微启,模糊地阻止,没有作用。 指尖所触,是一片柔软,温热、干燥。 白麒松了口气,暗自庆幸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其实就算发生了又如何呢,他舍得对她干嘛?他不去想这个问题,低低地说:“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我心眼太小了……” “姐姐……星星……我明明,我最爱你……他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你看看我,我不比他差……” 白麒很没出息,就这么点破事,他还是哭了。眼泪一滴一滴砸在许如星脸上,敲开她的眼。 她茫然而混乱,酒精使得她想不出太多方法,只能像最常做的那样,吻住他。 得到了比平常更猛烈的回应。 晕晕乎乎地,衣服一件件甩下床,他们赤裸地相迭。许如星抱住他的腰,感受到大手揉捏她的胸乳,白麒伏下头,舔舐顶端小小的奶头,激得小穴分泌出透明的粘液。 许如星夹着腿,摸他的阳具,那儿早就硬了,长长粗粗的一条。 或许是酒精刺激感官,小穴好空虚,渴盼着肉棒的肏弄,她含混着让他插进去。 白麒分开她的腿,跪在她双腿之间。 肉棒抵在穴口,蹭了几下,对准张合的小口,却没进去。 “姐姐……你看看……”白麒强迫她睁眼,“我是谁,嗯?” 这是什么弱智问题?许如星的思维被酒精麻痹了,不假思索:“就是你啊……嗯!” 肉棒不清不重在阴蒂上打了一下,他执拗地问:“我是谁?” “你是,白麒……小白、老公……”她把能想到的称呼全说了一遍。 白麒终于笑了。 龟头破开穴口,缓缓沉入,撑开肉壁。 “嗯啊……” “老婆,是我在操你。”他喘息着,“是白麒在让你舒服。” 不是狗屁的程以砚。 6.因为程以砚(微h) 没有提前扩张,小逼好紧。 只是一天没操,怎么又紧回这样?白麒不解,直觉到鸡巴要被夹断了。 他伸手去揉那早已动情的小肉粒,打着圈地抚弄,又没章法地从她下巴一路吻到锁骨去。不一会儿,穴里更湿了,渐渐放松下来。 “姐姐,老婆……”他执着地把许如星喊到清醒,让她看清楚他的脸,听清楚他在做什么,“插到底了,姐姐的逼好浅……呃,好舒服,好暖和……” 肉棒一层层抻平小穴里的皱褶,进入、退出,一下子顶到花心,又猛地抽到穴口。淫水随着动作一波波被带出,打湿二人相连之处。许如星不太清醒,加倍体会到了快感。 “唔嗯……好大……白麒、慢点嗯啊……”她含混地小声呻吟,手往上攀勾住他脖子,邀他舌吻。 上面是唇舌依偎,下面是性器交合。她吃下他的口水,他肏出她的淫水。 白麒故意用力,不停加快速度,鸡巴肏地小穴应激地缩紧,许如星的呻吟压抑不住音量,浪叫着让他慢点,他不听。 快感一波波迭加,抵到某个顶点,无法负荷,化作骚水喷溅出来。 许如星潮吹了。 她叫得像在哭,大口喘气,连被酒精拖累的神经都敏感了起来。小穴一阵阵痉挛,每次都夹到粗硬的肉棒,更带来别样的快感。她爽得难受,紧紧攀住男体,就像溺水者攀住浮木。 白麒被她抱着,只觉得体内的每一处空隙都被填满了。 他没有射的意思,小幅度地、慢慢地抽动肉棒,细声哄她:“老婆喷了好多水,床单要湿了,怎么办?” 许如星可没空回答床单问题,她没力气地哼哼,简直像在撒娇了,脚趾舒服地蜷缩起来。 “嗯……好累嗯啊……” “这就累了?你老公还硬着呢。” “快点射……” “姐姐再骚点,我就射了。” 许如星被他说得无奈,努力凝聚注意力看过去。 男人那张宛若少年人的脸上,模糊的红色从唇晕到下巴和脸颊,那是她嘴上的口红。 他的脸浮出肉欲的贪婪,或许还有说骚话时的狡黠,就像一种魔法,加倍放大了欲望。许如星湿得透底,无奈妥协,任他不知节制地肏穴。 她被肏得高潮,不知道几次,终于感受到穴中的肉棒颤抖着射精了。 又不知道被怎么哄了,明明说了只一次,却还是迷迷糊糊多做了几次,做得小穴腿缝一片浊白,连被抱去洗澡的路上都在往外流精水。 累得失去意识前,她最后一个念头是: 白麒,又不守信用。 翌日。 宿醉初醒,脑袋木木地疼。 许如星掀开被子,看了眼时间,缓了一会儿才往外走,这才发觉双腿也发软。 这混蛋昨晚到底做了多久? 她下楼走去客厅,没见到人,心下疑惑,喊了句“白麒”。 “诶!”男声居然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 女人一头雾水走过去,打开厨房门,被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什么味道?” 白麒见状立马关了火,也装模做样咳了声,掩饰尴尬:“姜放得好像有点多。” “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我想给你煮点醒酒汤来着。”他心虚得不敢像往常一样凑上来讨吻,“我照着网上教程弄的啊,不知道怎么回事……” 许如星哭笑不得:“你让阿姨来弄啊。” 他们家当然是有阿姨的,只是白麒和她都是领地意识极强的人,不喜旁人随意进出,平常阿姨都是住在安排在附近的房子,除了三餐时间,连来打扫卫生都要提前报备。 ——但这也不意味着他白大少爷要亲自炸厨房啊。 他连个鸡蛋都煎不明白! 许如星还记得他上一次尝试做饭,那是他们刚在一起的事了。只因为她有次吃饭出于惯性提了句程以砚做饭好吃,他就气得非要学做饭。 但大少爷天生不是劳碌命,十指不沾阳春水,煮面都是冷水下锅,好几次差点引燃厨房。 后来惹得她发火,便不情不愿放弃了。 现在又是发哪门子……等等。 她怀疑又觉得荒谬:“因为程以砚?” 7.你一点都没变 “因为程以砚?” 白麒没说话。 还真是因为程以砚。 许如星倚在门框,揉了揉眉头:“我事先不知道他进了NC。” 白麒一愣:“真的?” “真的。”她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说谎。” 如果她真想联系程以砚,她有一百种方法,不是吗? 脸色阴转晴,白麒心头浮着的那片浓雾顷刻消散。他压抑着欣喜,强撑高傲:“我可没问这个。” “是是,你没问。”许如星走过去,生怕他继续炸厨房,扯着他袖子往外走,被他反从后面抱着,连体婴一样挨在一起。 “星星。”他把头搁在她肩膀上,说话时震动感隔着皮肉传递到骨头,“你早就不喜欢他了,对不对?” 许如星一时哑然。 喜欢不喜欢,她对程以砚,十年相处相依,并不仅限于男女情爱的单纯,杂杂乱乱分辨不清。 白麒听不见回应,舌根发麻,不敢再等待了,转而问:“你喜欢我吗?” 许如星扭头看他:“喜欢。” 这次倒是毫不犹豫。 他于是浅薄地开心起来。 够了,其实这样就够了。白麒自欺欺人,凑上去吻她。 匆忙的回应一步步加深,其中是否藏着愧疚和心虚?两人心照不宣地忽视这个问题,唇舌缠绵,身体寸寸起火。 “今天不去公司了,好不好?”白麒小狗一样舔她耳后的皮肤,痒极了。 许如星往后躲,他就追上来,非要她答应:“好不好,老婆?” 她没办法:“好……” 下一秒,被双脚腾空,被他直接抱离地面,三步作两步回了主卧,扑倒在床。 真丝睡裙掀到锁骨上,露出除了一条内裤毫无掩蔽的身体。双乳与大腿上暧昧的痕迹尚未褪色。 白麒压在她身上吻着,一只手挑开内裤边缘,伸进去拨弄两瓣花唇。 小穴渐渐透出湿意。 许如星带着宿醉的迟钝,迷迷糊糊地想: 大早上的,怎么又玩到床上来了? 荒淫数度,一上午过去了。 许如星下楼吃饭时,腿都是抖的。 人体构造真不公平,明明她平时也健身,为什么做完爱还是累得要死?,男的却精神抖擞。 幸好当初装修时白麒坚持把隔音效果做到最好,不然做饭的阿姨都能听见楼上那些动静。 她放下碗,抽纸擦嘴:“我去上班了。下午公司有事。” “好。”白麒顿了顿,没忍住,“NC的事?” 他想问的到底是谁的事,二人心知肚明。 明明一个善意的谎言就能哄好他不是吗?偏偏许如星最讨厌撒谎,沉默地点头。 “昨天饭局上约好了带他们参观部门和项目组,过几天还要去参观新工厂,这块业务刚起步,投资能拉多一点是一点。”她解释道,“程……他刚回国上任,需要了解基本情况跟进项目。” 白麒“嗯”了声,没抬头。 他其实想说换个人带那家伙去参观不行吗?但他知道,许如星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其实她也是有私心的吧,明明可以避嫌,偏不。 他看着那人洗漱梳妆,换好职业装去穿鞋,一句话忽地脱口而出: “星星。” “嗯?” “你一点都没变。”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和第一次见面一样,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而他,八年前不肯放走她,现在不得不放走她。 8.初见许如星 白麒第一次见到许如星,是在他大二,19岁那年。 “学长,嗯嗯文件已经取到了。”五月初,江城的初夏已热得出奇。毒辣阳光里,高挑的女孩子白t牛仔裤,站在路边打电话,“我等会儿回来,给你放你们楼下宿管那儿可以吗?” “啊?不用不用,我坐校车回来就行。” “真的不用了,谢谢学长……呃,已经来了?好的,多谢你啦学长。” 电话还没挂断,一辆亮红色跑车停到她面前,车标她不认识,不妨碍知道这车贵得要死。许如星自觉地往旁边让,跑车却打了喇叭。 “喂。”车窗降下,少年一头金发,一粒钻石钉在耳垂上,黑色墨镜挡了上半张脸,“上车啊,愣什么?” “……啊?” 电话那边的人这才来得及解释:“我认识的人正好在附近,就让他来接你了。经管大二的白麒,你知道吧——那个富二代,呃他脾气比较差,小许你多担待点哈。” 许如星并不知道这号人。事实上,她很少关心对她没用的事。 富二代? 这确实是看出来了。 许如星挂了电话,不确定地叫了声:“白麒?” “走不走,快点儿!” 确实脾气差。 她倒并不生气,毕竟人家本来也没义务载她。只是…… 她找不到门把手。 白麒等得不耐烦,从里面给她开了门,许如星说了谢谢,坐进去,幸好系安全带没什么问题。 车里空调开得很足,一身的汗顷刻就吹冷了,她有种打喷嚏的冲动,又怕给人豪车弄脏了,窘迫地掏纸。 白麒“啧”了声,不动声色将温度上调了点:“纸就在你面前。” 许如星又说“谢谢”,抽了纸,却没了那张打喷嚏的冲动了。 “谢来谢去烦不烦?”白大少爷半点不领情,“你是江涛什么人?” 倒不是好奇,只是纯粹为被人当司机而不爽——要不是上次江涛帮他逃课,他才不来呢。 “他以前是我部长,校学生会组织部。”许如星解释,“他有文件要拿,我来帮他拿。” 她没说的是,江涛要毕业了,准备把家教的兼职转出去——雇主有钱,给的薪水异常丰厚。 她需要。 “跨校区跑来帮他取文件?”白麒果然不信,隔着墨镜从内后视镜里瞥她,愣住了,那句“你在追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先前只顾着不耐烦了,现在一看,才发现对方素面朝天,一张白净小巧的鹅蛋脸,杏仁眼,直鼻,樱唇饱满,是极具亲和力的长相,偏偏眼尾些微上挑,不笑时有种微妙的距离感。 ……还挺好看的。 不可能看上江涛那头猪吧。 他喉咙有点发痒,装模做样咳了声继续开车,慢慢冷静下来。 什么意思?一见钟情、见色起意? 他白麒是这么浅薄的人??? 什么美女他没见过,至于紧张吗?! 真是单身单出毛病了。 白麒把自己的失态归因为这女生长得挺对他审美。 仅此而已。 他别过眼,死死盯着路,不肯看她,嘴却不由自主地碎起来:“江涛可不是什么好人。” 许如星有些惊讶于他会说这种话,本想沉默,想了想,却轻声说:“我知道。” 那人仗着自己有求于他,指使自己跑腿不说,好几次在微信上发些油腻的话。 但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兼职。 白麒得到一个台阶下,蹬鼻子上脸:“那你还帮他?” 许如星微笑:“你不也在帮他吗?” 白麒一噎。 江涛什么东西,也配他用个“帮”字?他嘴硬:“小爷心善不行啊?” 许如星笑了笑。 她笑起来左脸有个梨涡,真好看。 白麒脱口而出:“你叫什么?” 许如星讶异,抬头看后视镜,金发少年正专心开着车,半点眼神没给她。 “许如星。”她说,“言午许,像星星一样那个如星。” 像星星一样。 白麒听见巨大的撞击声,像什么人拿锤子在天上敲。 是他的心跳声。 他“哦”了声,多此一举地说:“我叫白麒,白色的白,麒麟的麒。” “好的。”许如星并没说江涛已经告诉她了。 9.头像是我男朋友画的 此后一路无话。 白麒从来没觉得一段路这么难熬过。 他倒想找个话题,但一是陌生人没什么好说的,二是大少爷心理包袱太重,拉不下那脸。 白芒集团继承人,顶级富豪白家嫡系独子。从小到大,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儿,他可从来没对谁献过殷勤。 不对,除了他妈。 该死,白麒你这猪脑子,怎么又想到妈去了。 他这边一团乱麻,许如星却乐得清静。 她和这富二代本就不熟,看对方这二世祖脾气,也没什么交际的必要,不说话正好。 这是她第一次坐跑车,她异常小心。 从车顶、座位、方向盘到内饰都和平常坐的轿车大有不同。许如星知道或许她和程以砚攒的所有钱加起来都不够买这玩意儿的一个轮胎,坦白说她并不因此自卑,但看着白麒坦然自若开着车的样子,心中不免升腾起一股向往。 淡定大方是有钱人的特质,而他们穷人常常活得窘迫。 许如星心思有些浮躁了,不愿庸人自扰,干脆敛下眼什么也不看,静静凝视腿上的文件袋。 白麒在心里着急。 她怎么都不看他一眼。 看车一眼也行啊! 白麒不是弱智,他当然知道自己有钱,也知道自己帅。向他献殷勤的姑娘不少,后面看他一直单着,甚至有男的来撩他。 不管是谁,只要不瞎,上他的车四处看看很正常吧。 这可是他最近最喜欢的一辆了——许如星是戒过毒吗??? 可即使他怎么腹诽,许如星就像眼睛粘在文件袋上一样不抬头。没办法,路就这么长,他开这车,一路通畅,基本没车敢挨近了。 不一会儿,快到学校了。 “你宿舍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他一般不开车进学校,跟个大马猴似的被围观,但谁叫……谁叫他今天心情好呢是吧。 许如星摇头:“麻烦你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行。” 白麒脑子一抽:“我见不得人啊?” “……”许如星不知道这人脑回路怎么长的,隔着墨镜看不清他的脸色。 “不是,只是怕麻烦你。”她说。 “不麻烦。” “……”她只好道,“我还有其他事要办。” “什么事?” 她终于有点生气了:“私事,不方便透露。” 白大少爷讪讪,不问了。车停在路旁,许如星解下安全带,不会开车门:“麻烦你帮我开一下门。” 他没动。 “白麒?” 少年摘下墨镜,“啪”地随手一丢。 许如星发现他长了双漂亮的眼睛,大而清亮,为那张帅得堪称精确的脸锦上添花。 但这也不妨碍他不给她开门。 白麒忽地“咳”了声,以极随意的动作划开手机,打开微信:“你加我?” “……”她心里隐隐有底了,又觉得不可思议。 开跑车的富二代也会逮着个女的就加微信吗? 还是他把她当妞泡了? 她心下冷嗤,面上却不显,安静扫了码:“谢谢你载我一程。” 白麒悄悄松了口气:“小事。” 好友申请秒通过,对面是个对晚霞逆光的暗色侧影,线条锋利流畅,透出满满张扬的死装劲儿。 估计就是白麒本人。 白麒给她开了车门,没话找话:“你头像挺可爱的。” 一只微笑的简笔画星星。 “是吗?”许如星下了车。 她回头,扬起一个微笑,脸颊的梨涡浮现: “是我男朋友画的。” 白麒坐在驾驶座呆愣许久,车门都忘了放下来。 直至车外热浪吹进来,他才清醒过来。 “靠。” 他第一次要女生微信,出师未捷身先死。 半晌,少年喃喃道:“谁问你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怎么了,不能分手吗?那结了婚的还能离呢。 10.他真嫉妒了 “许总。” “许总。” 众人见到来人,纷纷问好。 女人点了点头,带一人往专属电梯里走。 她也没想到今天居然只有程以砚一个人。 这未免太不正式了。 “别人之前都来看过了,只有我和Alina刚上任没参观过,但Alina今天有别的工作。”程以砚没什么表情,仿佛公事公办,“况且……” “许总貌似和我们分公司的高层关系不错。” 什么意思?怕他们相互勾结蒙骗总部签合同? 许如星给气笑了。 电梯一关,只有他们二人,她不再装:“程以砚,你别没事找事。” 男人瞥了她一眼:“例行工作而已,有什么不对的吗?” 是。他总有道理。 许如星呵了声,不再理睬。 他的眼睛却没移走。 从略高的视角看去,女人颈侧发紫的痕迹有一半隐于披散的发间,格外刺眼。 似乎还有更多的痕迹,隐隐约约掩于领口乃至更下面。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冷嗤一声:“许总很忙吧,刚从床上下来就上班了。” 这话说得好难听,许如星几乎不敢信是出自一向冷淡的程以砚之口。十年情谊,她当然知道怎么气他,反唇相讥:“程总嫉妒了?” 他冷冷盯着她。 许如星微怔。 程以砚不可能任由别人当面讽刺却不反驳。 除非他真嫉妒了。 她霎时哑了。 “许如星。”他甚至走近了半步,身体微微倾向她,“你别装傻。” 像她了解他,他也了解她。 许如星盯着电梯显示屏,如释重负地听见一声“叮”。 “到了,程总。”她扬起一个笑,率先走出电梯,左脸颊的梨涡几乎有点得意。 看不见的身后,程以砚失笑。 “对。”他靠在沙发上,手机举在耳边,“查他,NC新任大中华区总经理,从他七年前出国到现在,我都要知道。” 无数条平行时空里,这声音几乎与八年前重合。 “查大三金融系许如星的男朋友。” 于是19岁的白麒如愿得知20岁的许如星和她男朋友的故事。 他们很特殊,在整个A大都特殊。 作为计科学院和经贸学院的风云人物,他们是众所周知的一对。 这种众所周知主要有三个原因: 一、程以砚和许如星都长得好看。 二、他们综测分都是学院前列。 三、他们都是贫困生。 贫穷这个东西,闭上嘴也会从身体里散发出来。从洗得发白的廉价衣物到年年参选的贫困生补助,许如星和程以砚从不掩饰自己生活的困窘。 当然,也可能只是掩饰不住。 私家侦探比八卦流言了解得更深入一点。 比如许如星和程以砚都是孤儿。 资料显示他们都来自e市福利院,那是一座和江城同省的小城市。许如星是七岁进去的,程以砚是八岁。 但他们十岁才认识——许如星在程以砚到福利院的前几天被领养的,十岁时又被退养回去。 白麒仔细看着文件里的照片。 六岁的许如星、七岁的许如星、八岁的许如星、十岁的许如星…… 穿着一样的制服站在一堆小朋友中拍集体照,大大的眼小小的脸,她没有一张照片是笑着的。 全都是紧盯着摄像头,冷漠得接近愤怒。 和那天的她很不一样。 指腹轻轻抚摸屏幕上她唇角的位置,企图把她拉扯得笑起来,未果。白麒垂下眼帘,莫名有点不高兴。 这些照片、这些事,他从未经历,甚至从未接触。 后来的许如星和程以砚莫名其妙地快速粘在了一起。 从小学到初中,到后面的高中乃至大学,他们一直在一个学校。他们一直是优等生,私家侦探提供的文件里还附了好几张两人站在一排举着获奖证书的照片。 到后来两人一起进入了A大,程以砚去学了计算机,许如星学金融,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情侣。 白麒看得有点牙酸。 什么意思,考全系第一才配和许如星谈恋爱? 那他不如重开。 话这样说,晚上白大少爷仍然毫无负担地把大课作业发给了代写。 11.外快 许如星回到出租屋时,灶台前立着人。 她和程以砚在学校外头租房子,是个单间,厨房客厅卧室挤在一团,虽小但胜在便宜,还带个芝麻大的卫生间。房租比住宿舍,但一来每年不用交几千块的住宿费,二来不断电没宵禁,方便随时出去做兼职赚钱。 她放下包,趿拉着拖鞋走过去,程以砚正在备菜。修长的手指握着菜刀,娴熟地切出粗细适中的土豆丝。 她靠在门框处看了一会儿,走过去,像考拉幼崽那样贴在他背上。 “累了?”他没回头。 许如星闷闷“嗯”了声:“不想吃饭了。” “不行。” 她又说:“累饱了。” 程以砚无奈,扭头亲她一口:“好好吃饭,不然容易得胃病。” 听见“病”字她就精神了。 许如星最怕得病——看病买药太费钱。学校的大学生医保是自愿选择,她赌自己贱命一条不怎么生病,三年来一次都没买过,舍不得花那几百块。 “吃,我吃行了吧。” 吃过晚饭,青年收好桌子去洗碗,许如星就掏出她那二手笔记本电脑写作业。 程以砚擦干手过来陪她,一眼瞧见她屏幕上的内容,安静看了一会儿察觉到不对:“我好像看过这几张表。” 他记忆力极佳,分明记得去年许如星也在写这类东西。 她含混地“嗯”了声。 “阿星。”他突然叫她。 “嗯?” “这单做完,就别做了。”他的话没头没尾。 但许如星知道他的意思。 他们是孤儿,没爹妈养,从小带大靠社会救济着活。 孤儿院对他们不算差,但供养毕竟是有限的,二人从高中时就默契地在假期兼职赚钱当生活费。高中毕业后二人因为高考分数得到了一笔奖学金,但被他们捐给了孤儿院院长治病。大学学费走绿色通道贷款,每期贫困生补助都领,但是生活费依然难以完全覆盖。 不同于程以砚能接点私活帮外面的人写代码,金融系的名头说来好听,却完全找不到高薪兼职。除了线下当家教、去便利店兼职,从大一下开始,许如星就在网上当枪手代写作业和小论文了。 相比起旁的,这行赚得太轻松,一个作业动辄上百,千字出头字的小论文基本过五百,尤其A大是名校,一些老师打分严格,遇上不差钱的同校老板,质量好点的作业能赚几千块。 许如星也知道这有风险。虽然是匿名交易,但毕竟是作弊,扯大了甚至能说一句“学术不端”。 可她需要钱、太需要钱。 她尝够了穷的滋味,走在路上兜里有二十却不敢花一块钱买水。即使后来两人一起攒了些钱,对她来讲依然远远不够。 她的贫穷是无底洞,于是贪婪也成了无底洞。 “不行。”她不假思索。 “为什么?”程以砚不理解,“我们已经存了四万多了,等工作一两年,贷款也能还上。你没必要一直做这个。” 他没明说,但话里话外都觉得太危险。 他们已经大三了,一旦被人发现了,检举她代写,奖学金泡汤不说,还要背处分。 许如星侧头望他。 有时候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程以砚可以穷得理直气壮、安于现状。 可能是因为他学计算机吧,A大计科院绩点第一,毕业工作月薪就能起飞;但她不一样,不管将来进大厂还是进投行,既无背景又无资历,起码要先在底层熬几年。 “我还的会比你慢很多。”她客观地陈述。 程以砚更觉奇怪:“我可以帮你还,我的钱就是你的。” “但我需要有自己的钱。” 许如星是天生的自私鬼。她分得很清:程以砚赚的钱可以是他们一起的,但她赚的钱只是她的。 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不会有好结果。女孩子移开目光:“这次的老板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大方。” 是她的大客户,从前年入学就稳定作弊的人傻钱多土豪,报酬从来没下过4位数。 土豪老板的好几门大课都和她上过的有重合,作业内容和风格也异常熟悉,许如星猜测ta就是他们院大二的学生。 她倒不觉得羡慕嫉妒,毕竟世界就是不公平的,这一点她不想理解也必须理解。有人可以挥金如土、活得潇洒,自然也有人像她一样吝啬贪婪、艰难求生。 譬如这个老板和前几天那开豪车的富二代白麒,又譬如程以砚和她。 “很急?” “还好。”许如星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她记得那门课是期末月结课,眼下还早,为什么突然急着要结课论文。 但无所谓了,她习惯以最快的时间做完该做的事。 ——而且老板加钱了。 她估摸了一下工作量:“我今晚通宵做完,你别等我了,自己去睡。” 程以砚摇头:“我陪你一起。” 写个小论文有什么好陪的?许如星不理解,却见他已经去拿电脑了。 “有个研究生学长给我介绍了个活儿,帮做个程序。”程以砚解释说,顿了顿,“做完可以拿到两万出头。” 到时候他的阿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两万。 许如星小小感叹了一下,倒也不再劝,电脑往旁边移给他腾出个位置。 沉默在夏夜中蔓延,灯彻夜不眠。二人沉默着,挨在一起,各做各事。 12.熬夜后的性爱(程h) 许如星一边翻自己去年的笔记一边查案例和数据,写完已经快五点了。 窗外漆黑,她扭头一看,程以砚还在敲键盘,清俊挺拔的侧脸被屏幕映成冷色调,眼镜片反射灯光,让他像一个没有情绪的仿生人。 她靠过去,歪在后者肩上:“还要多久?” “这几天做不完。”他保存了文件,关机,取了眼镜,“去睡吧,宝宝。” 许如星打着哈欠:“抱我去吧。” 两人倒在床上。 程以砚抱着她接吻。 唇舌缠绵,她不知道这家伙熬完夜为什么还有这种欲望。可亲了一会儿,睡意消退,她慢慢起了感觉,便伸手往他睡衣中探。 嗯,块块分明的腹肌。 深吻却在这时候戛然而止。 程以砚捉住她的手:“别闹。” “乖,睡一会儿,明早你有早八。” 那老师认识她,翘不了课。许如星哼哼:“做完就睡。” 做完哪有时间睡?女孩子的手却已往下移,隔着布料在灼热处揉了把:“明明就硬了,还装。” 他忍住喘息,把她的手拉开:“乖。” “我可不乖。”许如星笑,趁他没防备,翻身骑在他腰上,趴下去吻他。 他盯着她看,却乖乖张口配合。 程以砚就这臭德行,明明想要得不行了,还装贞烈,引她主动。 许如星往下亲,舔舐他滚动的喉结,听见压抑的呻吟。 扯下睡裤,勃起的肉棒已经硬到不行,在深夜的空气里挺立。 她捉住那根肉棒,一只手圈不拢,屁股往下滑点,肉棒被卡在湿润的花穴下,小幅度地蹭动,很快沾得茎身水渍一片。 “嗯……别动……好舒服……嗯哦……” 程以砚任她玩着,半坐起来,脱了她的衣裳,一边吻她一边一手抓住一边奶子揉捏。 许如星瘦,平日穿着宽松t恤或卫衣,看不出来罩杯有C,只有程以砚知道它们摸起来有多柔软细腻。 他低头含住一只,伸舌头绕着奶尖舔,另一只拢在手里捏玩,感受着性器上愈发湿腻的触感,她的喘息声也越发急促。 许如星没一会儿便忍不住了,勾住他一只手往下,那修长清癯的手指便蘸满水液,挤进窄穴里浅浅戳弄。等里头的软肉放松了,手指便加到两根,往深里探,抽插着带出一股股淫水。 “小骚逼好湿了……”他抽出手,凑近吻她,偏恶劣地不肯主动,“宝宝想要吗?” “想……呜啊、插进来阿砚……” “自己坐上来。”沾满淫水的手在小臀上打了一下。 青年坐在床上,上半身靠着床头,低低地吸气,清隽的眉眼不见平日半分冷色,反而似深不见底的湖,平静却藏匿着骇浪。 他身前,女人赤裸着,一手扶住硬得发烫的肉棒,一手撑在他手臂上。 她对准了,蹭了几下,缓缓往下坐,小穴挤进半个龟头,眼便泛起雾气,保持着那样别扭的姿势适应。 “乖阿星,不怕。”他吻她,手移到她肩头,像个安抚的姿势…… ——猛地一按。 “嗯啊!程!” 肉棒被吃进去了大半。 里面好紧,湿润而温暖。程以砚爽得呻吟出声,却在下一秒强制加深这个吻,握着细腰挺身抽插。 “程……唔……”许如星想骂他,想让他慢点,又想浪叫,但都被堵回喉间,一味地与他纠缠。上面的唇舌、下面的性器,津液与淫液,分不出你我。 骑乘的姿势,弯鸡巴入得格外深。好几次他往花心撞,像是要撞进子宫,给许如星撞得浑身酸麻,却无力也无心抵抗,幸好这混蛋还顾忌着她几小时后的课而没真肏开那里。 程以砚这人,是咬人的狗不叫,平日看着像性冷淡,真一坐起来便恨不得把她干穿。从女上位到被压着肏,到后来,许如星只能乖乖攀在他身上高潮,在四溅的淫水的继续挨肏。 不知道高潮了几次,她的意识都介于亢奋与昏沉之间了,他终于喘息着射在了里面。 这人的死德性,做完了也舍不得放手,加上弄得太晚,许如星也累了,没怎么反抗,就这么被他抱着以插穴的姿势匆匆睡了过去。 13.含着精水去上课(微h) 翌日晨。 哦不对根本算不上翌日——毕竟距离做完爱还不到两小时,他们就被闹钟吵醒了。 许如星从程以砚怀里离开时,软下来的肉棒也从穴中滑出来。失去了异物的堵塞,体内骤然泛上一股空虚感。 她感受到有什么往外流,低头一瞧,是被稀释过的精液,淡淡的白色,从穴口流到腿根,好不淫靡。 程以砚这狗东西对内射总有莫名其妙的执着,执着到高考完闷声拿卖状元笔记的钱去打了避孕针,之后两人做爱几乎再也没戴过套。 瞪了床上那人一眼,她匆匆进卫生间洗漱,时间不够洗澡,下面只能匆匆用纸擦了一遍便套上内裤。 风风火火收拾完,许如星一回头,青年还保持着她离开前的那个姿势,被子也没盖,裸露在空气中的紫红色肉棒上,晶莹的水渍还没干涸。 他没继续睡觉,只是默默看着她收拾,使许如星几乎有种错觉,自己是个提裤子不认账的嫖客。 等着她去安抚呢。 许如星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折回来,匆匆在程以砚脸颊上咬出一个牙印,凶恶地说:“下午图书馆!” 说罢又匆匆地穿鞋出门了。 许如星是踩着上课铃到的。 来晚了的待遇就是没有好位置,好在她平时便习惯了坐前排,风一阵坐进离过道最近的第一排位置上。 “呼……”腿心还有点酸,抬头对上老师的目光,她马上低头从包里掏书,但心里暗暗松气: 起码赶上了。 “喏。”一个纸杯被推到她面前。 许如星:“?” 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关节处泛着淡淡的粉色。许如星一脸疑惑地循着手望过去,不期对上金发下精致的脸。 前几天那个开豪车的富二代。 她把纸杯推回去,小声道:“不用了,谢谢。” “拿铁,提神的。” 她只说:“不用了,谢谢。” 白麒自讨没趣,脸有点臭。 他来干嘛?他们专业也有这门课? 即使有,他不才大二吗,怎么可能和她上同一节课? 熬夜后的短暂睡眠使许如星稍微恢复了精力,一连串问题迅速闪过,又立刻被她抛在脑后——不管怎样,这是白麒的事,和她无关——她只需要集中于自己的学习就好。 当事人白麒憋屈得要死。 他有心找几乎套近乎,但许如星上课只盯着PPT和老师,根本不理人;下课吧,一打铃就趴桌上,倒头就睡,更是插不上嘴。 本来就因为是生面孔而被许多人行注目礼了,第一排又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他不好太嚣张,如今话又说不了,课又听不懂,他他妈的来干什么来了??? 这可是早八! 他自己的课都没起过这么早! 白大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好几秒钟想直接走人,又舍不得,只能憋着气上课,把Pencil在Ipad上点得咚咚响——可都这样了许如星也不往这边看一眼,哄都不哄一句?! 真他妈神了这女的! 终于,赶去教二上下一节课的路上,白麒逮到了机会,于熙攘人群中挤到许如星身边。 “学姐学习还挺认真啊。”一张口就是阴阳怪气。 早八本来就烦,况且这傻逼富二代上个课晃过来晃过去,还制造噪音打扰人听讲,许如星一时也懒得捧着大少爷了:“我们正常学生都这样。” 白麒一听,脸便沉了:“你觉得我不正常?” “我没说。” “你就是这意思。”他气笑了,又有点委屈,长这么大头一回献殷勤,还献出仇了,“我哪惹你了?” 许如星有些不耐烦,原本就不充沛的精神现在更是萎靡,绕过他加快速度下楼,走到一半,动作却停滞了。 小穴里……有东西流出来了。 早上她擦了一遍,暂时好些,加上先前上课一直坐着,便没什么感觉。可现在一走动,她才发现穴里残留的精水没流干净。 她这一停顿,却教白麒生出了希望。他伸手抓住许如星的手臂,不过半秒,又像被火燎到一样飞快松开了,咳了声不太自然:“我没恶意啊,就是想……” 想追你。 后半句白大少爷拉不下面子讲出来。 许如星满心都牵在下身的异样上。早上走得匆忙,她及膝的连衣裙里没穿打底裤,一条内裤那样薄,裆部现在恐怕已给浸湿了。 虽说不至于让人看见,但内裤粘在穴上的感觉着实不怎么美妙,更何况她还要再上一节课,下午还要去图书馆…… 她抬头:“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好。” “……我还没说是什么。” “什么我都能帮。” 许如星又一次被少爷朴实的底气秀了一脸,面无表情:“那你去便利店帮我买包卫生巾。” “好……呃?”白麒怀疑自己听错了。 “卫生巾。”许如星重复了一遍。 14.考验 卫生巾? 他么? 楼梯上人声嘈杂,白麒大脑宕机。 “不行算了。”许如星转身要走。 “诶!”他下意识伸手拉她,“我现在去买,你给我留个位。” 合着他还准备陪她上一节课? 行吧,反正她又没什么损失。许如星答应了,便看见少年长腿一迈,风风火火下楼梯,快得一脑袋金发像云般飘起来。 她看了几秒钟,顿了顿,继续往教室走。 白麒,会帮她买卫生巾? 只见过两面的关系,即使见色起意要泡她,也太殷勤了些。 不是说他脾气很烂的吗? 笔尖在纸上没规律地戳着,她坐在座位上,来不及发散思维,便觉身边一阵风掠过。 众人八卦又惊诧的目光里,金发少年一屁股坐下来,克制着喘气声,企图显得不那么忙乱吃力。 “喏!”巨大的塑料袋塞进她怀中,差点掉地上。 白麒咳了声:“种类太多了,不知道你需要哪种,就各买了两包。” 许如星低头一瞧,还真是满满一袋花花绿绿的卫生巾,护垫日用夜用加长安睡裤,赶她两个月的量还多。 卫生巾可不便宜。 “谢谢。”汗颜过后,她拆了包日用,抽出一片揣进兜里。 身边人的脸神采飞扬,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正等着她的下一句夸奖。 许如星却又一次,沉默地感慨—— 有钱真好。 上课铃响了。 女孩子借机结束了这个话题,把塑料袋放脚边的地上——抽屉塞不下,翻开课本。 白麒一卡壳。 他不太了解这方面,但好像,女的生理期,应该是很急的吧。 她怎么这么稳得住,不用马上去厕所换么? 一脑门子疑惑问不出,他干脆在ipad上打字挪给她看: 你现在不去吗? 许如星顿了顿,低声说:“我没来。” 没来?那让他去买干嘛? 有一瞬间,白麒几乎以为她有意耍他,可火还没蹿上喉咙,想法在脑子里拐了个弯,他又想: 这是在考验他,对吧? 考验他的心诚不诚。 ——说明他有机会啊! 至于人家还有男朋友这回事,早给他忘在了脑后。 思及至此,白麒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半是欣喜半是得意,映得一头金发都更亮了。 许如星不明所以,满脸莫名,转头继续听课了。 金发少年手拎个巨大的塑料袋站在厕所门口不远处,一瞧,袋子里花花绿绿都是卫生巾。 来来往往全是刚下课的学生,有几个认得他脸的,一边往前走一边后头瞄,白麒面无表情地盯过去,心里却其实并不怎么生气。 这也是许如星对他的考验吧,他这么一想,只觉得这群傻逼都莫名顺眼了好多。 白麒这边已经联想到了外太空,那边的许如星背着书包刚洗完手,“啪”关上水龙头。 “谢谢。”她走过来。 少年冲她伸手:“包给我。” 许如星反应了一秒,才发现他没有道别的意思。 可都下课了,他还跟着她干嘛??? “你是不是还有事?”她委婉地问。 白麒问:“你要去吃饭?” “嗯。” “刚好我也要去吃饭。” “……我要去食堂吃。”许如星刻意咬重了“食堂”两个字。 “真巧,我也去食堂。”金毛一笑,白牙在阳光下几乎晃眼。 “……” 二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走进了食堂。 正是饭点,食堂里人头挤着人头,一片嘈杂。 有人从旁边钻出来,一边喊着“让让”一边挤去前面排队,胳膊蹭到了白麒的衣角,许如星敏感地捕捉到了后者微蹙的眉头。 大少爷不会连食堂都没来过吧?她腹诽,却一个字也没问,故意去排了最便宜的学生套餐,六块钱一份饭。 白麒就跟着她去排,咳了声,略微不自然。 他还真没来过学校食堂。 准确说,白大少爷活成了大众刻板印象里最讨厌的那类纨绔,不学无术且盛气凌人。除了代不了的几门课,他基本不怎么来学校,连入学军训也没去,更不用说傻站着排队的大学食堂。 ——打从投胎起,他就没遇上需要亲自排队的场合。 15.纠缠她一起去图书馆 嘈杂人声混合着杂乱的食物气味,白麒站在队伍里,毫不掩饰地不耐起来,“啧”了声,问身前的女生:“我们出去吃吧,我知道东门那边有家粤菜馆……” “不了,谢谢。”许如星都没听他说完,“我习惯吃食堂了。如果你想出去吃,你可以自己去。” 白麒一噎,低头看见她头顶那个小小的发旋儿。 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赶走? “没事,那我们在食堂吃吧。” 许如星回头瞥了他一眼。 是惊讶,是无奈,还是“呵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 对白麒来说,他只注意到她似勾未勾的唇,红润饱满。 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白麒把餐盘放在桌上时,又一次对上了许如星的目光。 他挑挑眉:“觉得我连打个饭都不会?不至于吧。” 他又不是弱智。 许如星笑笑:“我觉得问题并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 白麒很快身体力行地给出了答案。 一盘饭菜摆在餐桌上,他只象征性地挨了几口就不肯再碰。 毕竟是给穷学生做的大锅菜,汤汤水水被打饭阿姨甩得一团乱不说,味道也只能说是吃了能活。 白麒实在咽不下去,干脆撂了筷子,眼直勾勾盯着对面的女生。 许如星假装感觉不到他烫得像火的目光,自顾自低着头吃饭。 她的吃相不算难看,但也绝称不上文雅:因为小时候在孤儿院养成的习惯,她吃饭向来很快。食物一口送入嘴中,闭嘴咀嚼几下便快速下咽,开始下一口。脸部的肌肉只有咬肌在动,眼紧紧盯着盘中食物,看不出她喜不喜欢,却给人一种“很好吃吧,不然她怎么吃得这么认真”的错觉。 白麒看了一会儿,几乎以为自己味觉出了问题,不信邪又捏筷子尝了一口,然后又一次果断放下了。 猪食。 不远处好似有目光投来,他瞥了眼,正巧与手机镜头对上。白麒眯了眯眼,看见手机后那张脸讪讪收了手机,假装无事发生。 这谁?没印象,兴许是他们院的吧。白麒几乎忍不住不耐,“啧”了声,引得许如星抬头。 “没事,你继续吃吧。”他立马切换笑容模式。 说起来,和许如星一起被偷拍也不错,也算和她有合照了,一会儿登校园论坛看看能不能找到照片保存到手机里。 要是别人再乱传点绯闻又恰好被许如星那该死的男朋友刷到,两个人吵吵架顺利分手,那就是双喜临门了。 思维发散到这儿,他的笑真了几分。 许如星放下筷子,抽纸擦嘴:“我吃饱了。” “那走吧。” “……”女孩子有些无语,问他,“你真的没什么事要干吗?” “你一会儿去哪儿?”他笑着反问。 许如星不想理他,又不好得罪这尊大佛,试图换个方法劝退他:“我要去学习。” 白麒英俊的脸上果然划过一丝抗拒,但下一秒又很好地藏了起来:“我也想学习。” “你入学以来去过图书馆吗?” “入学参观算不算?” 许如星端盘子就走。 少年忙把自己只受了皮外伤的午饭端起来,跟着她去还餐具:“以前没去过,今天刚好有时间去嘛。” “刚好,我记得你们大二也学了计量经济学吧。我刚写完这门课的作业,你帮我看看,成吗?” “白麒。”许如星万般无奈,只好转头看着他,将话挑明:“我有男朋友。” “我和他感情很好。”她补充。 谁问你和你男朋友的感情了?他又不是不知道! 白麒在心里骂那男的,脸上笑容却半分没减:“学姐,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他走她身后,下楼时高她一个台阶,此时对视,分明是在俯视许如星,却硬生生演出无辜与委屈的意味。 违和感十足。 好几秒钟,许如星才移开目光。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忽然笑了声。 “好啊,那你和我一起去吧。” 16.白麒真的不要脸 一路上无言。 许如星懒得和他讲话,白麒也不至于蠢到明知她不耐还继续言语骚扰,只是落后半步,一手插兜一手掏出手机,一个个找人发消息。 lt;群聊·不行就滚别装逼gt; 【白麒】@全体成员,滚出来出主意。 【陈家炜】? 【丁翰】? 【张天宇】? 一女一男一前一后走上图书馆前的台阶。 【白麒】去图书馆一般干些什么? 【陈家炜】不知道没去过。 【丁翰】不知道没去过。 【张天宇】白大少撞邪了?居然去图书馆? 【白麒】滚。 和这群蠢蛋真是说不清,心好累。这仨和他一样,二世祖一群就没学过习。 一女一男刷脸进了图书馆大门。 白麒只能换个策略。 【白麒】和女生聊什么话题好点? 【丁翰】我靠我靠! 【丁翰】有情况啊白麒! 【张天宇】我操你也是开窍了。 【陈家炜】白麒你居然不是同性恋? 【白麒】…… 二人进了电梯。 工作日,又是饭点刚过,正是午休的时间,图书馆人没多少,一班电梯竟只有他们两个。 白麒偷瞄,发现许如星也正看着手机,似乎是与谁聊天,并没注意他这边。 他松了口气,继续问。 【白麒】少说屁话。 【白麒】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丁翰】不好意思,哥都是被女孩儿追[墨镜emoji]。 【白麒】谁问你了? 【张天宇】聊她喜欢的呗。 【陈家炜】你行不行啊白麒,聊什么没用的,先送礼物再谈感情。 白麒陷入沉思。 送礼物现在是来不及了,至于许如星喜欢什么…… 学习? 电梯到了叁楼,二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 女孩子似是早有目标,奔着一个分向去。白麒跟在后头,艰难地回忆只出了几次勤的专业课知识…… 什么都想不起来。 算了,实在不行,可劲儿问呗,显露无知总比不懂装懂强,还能借问问题的机会和许如星多说两句话。 他正想着对策,余光却瞥见靠里侧床边的某张桌子后坐着个眼熟的身影。 谁来着? 下一秒,身前的女生招手,加快速度走去了那边。 四目相接,火花四溅,白麒一滞。 他就说怎么有些眼熟,原来是在私家侦探给的照片上见过。 许如星现在的男朋友—— 程以砚。 程以砚瞧见熟悉的身影走来。 他上午没课,睡了会儿又随便吃了顿早午饭便赶来图书馆占位置了。 许如星瞧见他,远远扬起一个笑,招招手快步走来。 她一笑,程以砚也不自觉牵动唇角。 只是这个笑还没成型便凝固在了脸上。 ——他对上了女孩子身后的一道目光。 高个子,金色的卷发,中分刘海略微遮住了眼,下头是一双线条精准的桃花眼。高鼻,薄唇,血色十足的白皙皮肤,看起来几乎像个叛逆的高中生。 此刻,高中生的眼中散着理直气壮的敌意,冲他一挑眉。 程以砚只觉莫名其妙,皱眉收回目光。 人都走到跟前了,许如星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回头对白麒说:“忘了说了,我和我对象约好了来图书馆,喏,这个就是,他叫程以砚。” “阿砚,这是一个学弟,姓白。” 什么意思,和他介绍自己连全名都懒得说?觉得他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吗? 白麒气笑了。 “程以砚学长是吧,我是白麒。我从我们班女生那儿听说过你,久仰。”他伸手。 程以砚只是瞥了眼,不作要握手的架势:“是吗?我不怎么和女生交流,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白麒:“……” 挺茶啊。 “我想图书馆并不是交际的地方。”程以砚又说。 他与许如星一起长大,对她再了解不过,一对上她的表情,便知这又是她的烂桃花。 他的阿星优秀又漂亮,从小带大一直不缺男生喜欢,纠缠到他面前的,这并不是第一个。 而这些妄图抢走他的阿星的人不会明白,他的重点永远不在于来者是谁,而在于许如星本身。 程以砚的视线落在那个大号塑料袋上,表情浮现出困惑:“你不是上个星期刚……” 许如星耸肩:“没来。” 二人对视一秒,许如星皱了皱鼻子,好像嫌弃他。 程以砚瞬间明白了她买卫生巾干什么,耳根红了一片。 “我的错。”他咳了两声。 二人自顾自地打哑谜,无形地和站在一边的白麒隔出天堑。 按许如星对这种好色纨绔的了解,白麒有四成可能转头就走。 还有六成可能先破防再走。 被家里宠坏的富二代,从小带大挥霍无度,偏巧长得又不错,不缺女伴,自以为手指头一勾她就该乖乖上钩,如今却被她这样下面子,怎么有脸再留下来? 她错了。 因为白麒真的不要脸。 17.白麒是大老板 juwen wu4.c om 金发少年站在桌边。 许如星口中“感情很好”的男友,僵尸一样冷白的皮肤,土得要死的黑发寸头,眉骨没他挺、眼睛没他大、嘴也不好看,长得像个阳痿男。就这? 还面对面坐着学习,这约会方式可真够倒胃口的。 他不多言,直接抽了把椅子在许如星旁边坐下。 许如星:“……” 程以砚的面色更冷了叁度:“请问你还有事吗?” “没有啊。”白麒扬起个大大的笑容,“没有事就不能来图书馆学习么?这儿刚好有个空位置我不能坐么?” “况且……”尾音拉长了些,桃花眼扫过女生的发梢,似乎流转着许多不言之意,“学姐答应我辅导我的专业课作业,顾学长这个也要管吗?” 程以砚于是看向许如星。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他的目光里带着告状的意味。 但毕竟是自己答应了的事,哪怕只是看在那一整袋卫生巾的份儿上,辅导个作业也没什么。许如星摸了摸鼻尖,连忙催促白麒:“不是看作业吗,你打开给我看看。” 恰好她昨晚刚帮人代写完呢,刚好也是计量经济学这门课,知识还热乎着。看书请到首发站:pinpinshu3.com 金发少年肉眼可见地得意起来,低头翻包,耳垂上的金属耳钉嚣张地反射灯光,形状是她不认识的什么logo。 许如星悄悄给程以砚递眼色,意思是: 一个小屁孩而已,别理他。 银色笔记本电脑打开,白麒输密码时她便礼节性地避开,他倒好,像是故意让她看见,又把电脑往这边推了点。 许如星:“……” 告诉她电脑密码是什么新型的泡妞方式吗?这有什么意义? 白麒却已经打开WPS给她看。 许如星接过来,刻意地避开与他的肢体接触,一面看文档一面问:“你的作业是什么题目?是不是……” 话音卡住了。 白麒还等着和她多说两句话呢,疑惑地望过来,看见了可以被称为“复杂”的表情。 惊讶、疑惑、恍然大悟……似乎还有些他分析不出的东西。 “怎么了?”他问。 许如星停顿了一会儿,才勉强地回答:“……没什么。” 能有什么?这不是昨晚她通宵写的那份吗??? 拖动鼠标看了个全,这家伙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改。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把枪手写的作业拿来泡妞的? ——还是泡那个枪手。 许如星下意识往对面望,程以砚也意识到她此刻的怪异,却一头雾水。 她呼了口气,侧头端详白麒,原来这位就是她的大老板本板,失敬失敬:“你……写了多久才写完?” 漂亮的少年顿了顿,仿佛没预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迟疑了两秒:“一周左右。” 放屁! 许如星在心里抽搐,脸上却只能扬起个笑:“……写的不错,我没什么可指导的。” 她不能掉马,不然要是白麒得知后丢了面子恼羞成怒,以后再也不找她代写了怎么办? 白麒却并不满意——她不指导,他怎么找机会和她套近乎? “学姐你再帮我看看好不好,我怕这样交上去分低。” 她写的东西,分怎么会低?女孩子一哽,却无法言明,只能接回来又装模做样地瞧了一遍,草草揪了几个地方乱说了几句。偏白麒就等着这茬,缠着她东问西问,一直磨蹭到许如星的耐心几乎耗尽才肯停下来。 程以砚什么也没说,默默把他的杯子推过来。许如星自然地接过,打开盖子“咕噜”一口润嗓子。 白麒的目光定在她红润的唇上,那里因为压着嗓子讲了太多话,隐隐有干得起皮的趋势,此刻喝进一口水,粉色的舌尖下意识舔了舔下唇,恢复水润。 许如星被他看得不太舒服:“还有什么事吗?” 确实找不出借口留下了。 少年看出她压抑的不耐,即使不想走,也只好有眼色地告辞:“我一会儿有课,先走了学姐。” 许如星终于松了口气。 四周终于安静了。 许如星低头看了会儿书,总感觉不对,一抬头,发现程以砚没在做事,反而正盯着她看。 她有点心虚:“怎么了?” 程以砚的声音像他这个人,很淡:“你对他很有耐心。” 18.他吃醋了(微h) 她把电脑关上,左颊的梨涡隐隐浮现:“吃醋了?” “嗯。”出人意料地,他直接承认了,“你以前对那些男人态度没这么好。” “这是因为……”许如星哭笑不得,又把电脑打开,调出文档,转给他看。 “这不是你昨晚写的……”话没说完,程以砚已经明白了。 原来就是这小子? 他一时感到匪夷所思:怎么能巧到这个程度,找枪手的二世祖装逼装到枪手本人脸上。 人居然能蠢到这份儿上? 他是不是故意的? 许如星也想到了这茬,摇头:“应该不是。我们一直用X鱼交易,作业也是直接发邮件,从来没加过其他联系方式。” “大老板来找我帮忙,当然要态度好点啦。”不远处的桌子有人坐下,许如星压低声音,小声告饶,“阿砚理解我的,对不对?” “但也是他害你通宵整晚赶作业。”程以砚提醒她。 他本就不赞成她继续当枪手。 许如星咂摸出不对了:“阿砚对他的敌意很大。不过一个幼稚的富二代而已,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不一样的。程以砚想。 不同于从前那些贴上来的小鱼小虾,白麒的身上有种嚣张的侵略感,对上他这正牌男友也理直气壮,像一只骄矜的幼虎,仗着雄厚的资本毫不犹豫地对敌人亮出獠牙,咬定猎物就绝不松口。 是因为家世过人还是本性恶劣?那小子并不为盯上别人的女朋友而感到羞耻,甚至于能反客为主地轻鄙他,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地接近许如星。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程以砚对这种负面情感的感知格外敏锐。 他知道许如星也如此。 可现在,白麒的侵略欲那样外放,他感觉到了,许如星却像毫无察觉,仍然不当回事。 是她不在乎,还是感觉到了却有意放任? 程以砚垂眼看着桌面,不再细思。 桌下,小腿被什么轻轻踢了一下。 是许如星。 她用脚尖去勾自家男朋友的小腿,安抚性地蹭蹭:“醋劲好大啊程学长。” 程以砚轻哼了声。 她觉得没意思,要把脚收回来,却不期被他双腿一闭稳稳夹住。 “那阿星准备怎么哄我?”程以砚的声音那样低,几乎有点哑。 许如星笑了。 于是腿放弃收回,反而向上移,一寸一寸,到膝盖上方停住,脚尖轻点大腿内侧,轻得像某种鸟类的羽毛,又像极小的昆虫,顺着裤子的布料缓慢爬动。 青年一顿,抬头望来,清俊眉眼被浓墨侵染。 面容明艳的女孩子笑得眼睛弯弯,像只得逞的小狐狸,无声比了个口型: 硬了? 喉结滚动,青年慢条斯理地将东西一一装回书包。 “回家了?”许如星笑,“程学长毅力不够哦。” “去五楼小自习室。”他挑眉,反将一军,“我预约好了。” 许如星收好东西,这才发现旁边的桌面上孤零零倒着个白色的无线耳机——多半是白麒刚才落下的。 一个耳机对白大少爷不算什么,但她还是顺手揣包里了,预备明天找个机会还他。 A大图书馆的五楼是个大礼堂,其余区域则被像切豆腐一样分成一个个小小的自习室,必须提前二十四小时内预约才能使用,平日里供不应求,也就这几个月不忙时有空位。 门开了,“啪”又关上了。 他抵着她,她抵着墙,唇舌缠绵。女生于热烈的吻中艰难拍开灯,于是眼前放大的俊脸骤然清晰。 良久,唇分,她抱着他的手往下探,果然隔着外裤摸到灼热的一团。 小自习室内可没有监控。 “早有预谋,色胆包天啊程以砚。”许如星笑。 程以砚越过她把门反锁了,微凉的手探入薄薄一层上衣,毫不费力地推开胸前阻碍,揉上右侧绵乳:“你给他讲专业课,他又听不懂,那种虚有其表的蠢货……” 合着还在醋这事。 指腹挑逗奶尖那一点红,慢慢地捻捏。许如星轻哼一声,身体隐隐发热:“唔,轻点。” “湿了?” “你摸摸?” 胸前的大手于是往下,掀起长裙,挑开内裤的边缘——那上面还粘着片接精水的卫生巾。 腿心隐有湿意,教他这么一撩拨,小穴迫不及待地吐出一小口淫水。 青年低头亲她,蜻蜓点水的一下:“好敏感,宝宝……帮我拿出来。”